br>    他仔细瞧去,但见那身影越来越清晰,最终变做一个骷髅的样貌,头骨上眼窝处两个窟窿正瞧着自己。

    那骷髅忽而动了,下巴轻微挪仿佛在笑,笑容过后,那颗头颅忽然一歪掉了下来,将李孤行吓了一跳。

    他猛然回头,但见那人端着一个托盘,笑眯眯的站在自己身后。

    “你何时来的??”李孤行惊问道,声音已经变了。

    那人道:“来了有一阵了,我见客人正瞧着自己故而没有出声打扰。”

    他转过头再看铜镜,铜镜映出一个完完整整的人,哪里还有半分骷髅的样貌。用双手猛揉眼睛,不住摇头,“许是我饿晕了,这才看见了恐怖的东西。”

    那人笑道:“在这大墓之中阴气太重,寻常人身子弱,看差些东西也是正常,这里有笔墨,还望客人将迎客松旁的字补全。”

    “迎客松??”李孤行愣了一愣,他方才进门只看见了女子之物,全然没看见什么迎客松,况且此乃女子闺房,精致小巧的风格与迎客松这等老人之物全然不搭,倒不知这女子究竟怎的想的。

    那人指着旁边的一盆植株,笑道:“就是那盆。”

    李孤行又揉了揉眼睛,心里讶异不已,心道:“这里何时多出这样一盆植株?!”

    他连连甩头,只道自己进门之时全被那梳妆台和铜镜吸引,全然没有主意其它事物,遂站起了身,拿过毛笔,点了些墨,又放在鼻尖闻了闻。

    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李孤行乃是天生练武的材料,而对于文墨一道李孤行便不行了,学了多年也仅是识文断字的水平,至多再背两首诗词便再也什么都学不会了。

    百无聊赖的时候就顺手嗅笔尖上的墨水,久而久之练成了一种功夫,天下间的文墨,不论贵贱好坏一闻便知。

    一闻之下,李孤行有些茫然,问道:“这墨是何处得来?我怎的从未见过。”

    那人道:“此乃先祖传下来的,距今已有百多年的历史,客人不知也是正常。”

    李孤行没想太多,走到迎客松旁,但见盆栽之后有一副画,画上观音妩媚妖娆,比寻常观音少了些肃穆,多了些柔美。观音足下,题了一首诗,只因那诗歌的太小,光线又太过昏暗,令人看之不清。

    他看了几次,仍旧看的不甚清楚,无奈道:“我是个粗人,不通文墨,也看不清这上面的字是什么,您让我补什么字?那字在哪里?”

    那人看似十分急躁,板着脸道:“就是第二行第三个字,完全的完字,那字上少写了一个点,只需补足那一点便可。”

    “只补这一点??”

    那人道:“是啊,只补这一点!客人若是看不清便靠近一些!!”

    李孤行点了点头,忽而心头一震,一股不好的预感自心底陡然升起,脑中忽然想到赵无钱说过的话,“我掐指一算,你有血光之灾......”

    他回头道:“可否拿盏灯过来,照的亮些也好补字,若是点歪了,岂不是坏了这么好的一副观音画像。”

    那人面容越来越冷,“不可掌灯!!”旋即缓言道:“掌灯不仅对画像上的观音是种亵渎,若一不小心点燃了画像那便不好了,主人怪罪下来小人可承担不起。客人若看不清就靠近看看,凑近了便看清了。”

    “......”

    李孤行一阵无语,看着那人期待的眼神,他只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十分大的猫腻,为何偏要让自己靠近那副画?其中定有古怪!

    那人看他没有动作,上前一步,厉声道:“快去!快凑近将那字给补了!”

    李孤行佯装听话,抬起笔来,脚步向前微微挪了挪,于暗中观察那人,但见那人面上立现喜色,轻微的话语之中充满了引诱,“再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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