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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宁也没料到自己的关心竟让唐伯误会了,虽能理解但心下多少也有几分不悦,当即皱起眉头冷声道:“唐伯,你我虽相识不久,但也应该明白我江宁并非怕事之人,此番言语你不仅是在瞧不起我,更是在质疑爷爷的目光。”

    她重重说出“爷爷”二字显然让唐伯明白她的立场。

    唐伯闻言,脸上立即浮现愧疚之色,连忙垂眸一如往常般恭敬的说道:“是老奴想左了,还请小主子责罚。”

    说完这句话唐伯似乎觉得还不够,往后退了两步,一掀袍子就要跪下。

    江宁见状大骇连忙快走两步上前一把扶住他的胳膊:“唐伯,我未曾有责怪你的意思,快快起来。”

    “多谢小主子不罚之恩。”

    唐伯见她都这样自然不会坚持跪下来,所以坦然的站起身来,但背脊一直是弓着的。

    其实,江宁很想让他站直了回话,但是在这个朝代很多事情还是得顺应自然,否则不是她别扭而是他们别扭了。

    江宁心中感慨的叹了一口气,再看向唐伯便问起京城之事。

    只是唐伯显然不想多说的样子。

    “回禀小主子,老爷在京城一切安好,不会有事。”

    “唐伯,我要实话。”

    “小主子,老奴所言句句属实绝无一句虚假,您若不信也可以给京城去信,想来老爷收到您的信件应该会很高兴。”

    江宁看着唐伯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暗暗的骂了一句“老狐狸”,然后看着他十分认真的说道:“爷爷的身体虽好,但有一点毋庸置疑,他年纪大了,身体再硬朗也架不住不如年轻之时,信,我会写,但也希望唐伯能够明白我只是在担心爷爷,而非是当朝首辅大人的地位。”

    “是,老奴明白。”

    看着唐伯还是垂眸的样子,江宁无奈的摇摇头到底没有再说什么,转而叹了一口气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只是在她转身回屋的时候并未看到唐伯朝着她的背影深深的看了一眼,而这一眼里头有欣慰也有一抹恭敬。

    夜深人静,屋内烛火摇曳,江宁用过晚膳之后就着人将笔墨送入房中,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摊开许久的纸张迟迟没有落下一个字。

    写信……前世她从未写过,今生最多也就是利用这个传信并非写信,所以可以说这是前世今生两遭里的头一回。

    “啧,写信怎么写来着?”

    爷爷亲启……

    刚落下这四个字,江宁就觉得太刻意了,一把抓起纸团成一个团扔在地上。

    然后,她又重新想话术,写下一句:“听闻京中动荡不安,不知爷爷在京中处境如何,孙女甚是担忧不已……”

    “啧,这是不是更刻意,万一被误会了怎么办?”

    江宁一想到今日不过询问了唐伯一句就被误会就自然而然觉得俞沛看到她这信更会误会,思来想去觉得不能这样,连忙摇摇头又抓起纸揉成团扔在一旁。

    “嘿,女人,你是不是个傻的,想说什么直接说就是,磨磨蹭蹭,娘们唧唧,真墨迹。”

    某个不合时宜的声音顿时响起,这让江宁顿时才想起某个被她关在空间里许久的小东西,心思微动,很快小虎崽就被放了出来。

    啪叽!

    因为她压根没有提醒,所以某只是直接被摔出来的。

    “我靠,女人,你丫把本大爷放出来之前能不能提起一下,害的本大爷直接摔了一大跤,这简直太不华丽了。”

    华……华丽……

    “你这又是哪里雪来的怪语?”江宁一头黑线的看着眼前的小东西。

    小虎崽也不客气直接往上一蹦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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