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苏州城还在沉睡中,天太早,想找个客栈入住都难。已经立冬,寒气刺骨,空月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次施展神目,锁定大当家的藏身宅院,飞身入院,找个一楼无人的空房间,靠坐在一把大椅子上歇息。一夜的奔波,空月也累了,很快入眠。

    “你是哪里来的?怎么进来的?”左肩处一阵轻轻推搡把空月惊醒,随即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追问。

    空月抬起头,睁开眼,一个中年女人站在身边,见他醒了,收回手,眼睛睁得老大,盯着空月。

    空月温和一笑:“我是扬州来的捕快,找你家主人有事,见天色尚早,就在这里歇息。”空月对佣人之类的下人向来宽厚,从来都是以礼相待,绝不粗言恶语。

    “我看你穿的是官服,但衣衫还薄,怕你着凉。要不我给你拿条被子盖上?” 中年女佣说

    空月温言道:“谢了,不用!我等你家老爷醒了,再找他,就先在这里坐一阵。”

    “我家老爷每天起床都很晚,现在才天明,还早着呢!”女佣担心空月等太久,受不了,先解释。

    “没事的,你去忙吧!”空月坐端正,准备进入功态,对他来说,进入功态等一两个时辰完全是小意思。

    “那大人你坐,我生火去了!”女佣边说边退出房间。

    空月入功态,气聚丹田,充盈真气,之后运转气机,开启神目,观察二楼房间那个大当家,大当家正楼着一个女人睡得甜甜蜜蜜。他观察了大当家的内功修为,也就是祖灵那种级别,不足为虑。

    空月无意打搅他们,收回视觉,开始入定。

    直到太阳已经露出笑脸,女人才起床。女人走下楼,听女佣说有官差在房间里等男人,即刻脸色大变,她从门缝里张望空月,见空月就一个人,在椅子上正襟危坐,闭眼入定,急忙跑上楼,告知男人。

    男人吃了一惊,转瞬平静,淡然一笑:“该来的总会来!”他开始穿衣服。

    女人不解:“你就让他抓你?”

    男人叹气道:“你认为还能跑?”

    空月入定的时候,与入眠是两码事,入眠时,身边发生的事情不一定知道,但入定时,觉知力极其灵敏,周围发生的一切清清楚楚。

    空月站起身,走出屋外,立在屋檐下,他带了长笛,没带腰刀。

    男人走下楼,看着空月,懒洋洋说了句:“大人辛苦了!”

    空月面无表情:“辛苦是有点!你可以先吃饱喝足,我们再上路。”

    男人道:“大人也吃点,最少喝点豆浆,我家早饭管饱。”

    空月淡淡一笑:“我不吃你家早饭,你慢慢享用,我有耐心。”

    男人露出一丝笑意:“多谢大人!”

    男人去吃饭,吃完早餐,还喝了一壶茶,抽了一袋烟。空月一动不动站在屋檐下等他,没有丝毫不耐烦。

    等到男人吃饱、喝足、抽够了,走出屋外,空月说:“大当家,带上足够的衣服,天气凉。准备好了,我们便上路。”

    大当家的女人二十四五岁,是个典型的江南女子,说话温言婉语,她柔声问:“大人,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明知故问!空月目不斜视:“去一个说道理的地方,说完了,就可以回来了!”

    “那得要多长时间呀?”女子一副小鸟依人状,语气娇柔。

    “恐怕说不准!”空月不喜欢与这样的女人废话。空月的觉知一直没有离开那个男人,这种距离,他确定男人没有任何机会逃跑。

    男人似乎也明白这一点,他也不作无谓的反抗,带上几件衣服,一些随身用品,打成一个沉甸甸的大包裹,背着来到楼下。

    空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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