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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燕家还在时,她潇洒恣意,又为未来太子妃。

    实则也有着高门的一身傲骨。

    若没有后来的变故,她根本不会明白。

    在活命面前,一切尊严与骄傲都不过过眼云烟。

    燕飞深吸一口气,道,

    “是啊。我早就不是从前的燕家女了。”

    萧执冷眸看着她,心口梗了一下,话冲口而出,

    “是呀。若是前太子还在。若你嫁得是他,就是人人称颂,艳羡的太子妃。”

    燕飞遮在宽大袖摆下的手微微颤抖,白皙纤细的腕上青筋凸起。

    她知道萧执为什么突然出言试探了。

    也知道他为何要突然上折子请封她为王妃了。

    就是因为朝廷准备为他父亲洗刷冤屈。

    不管将来她是随波逐流的孤女,又或者是燕衡之女。

    是他的王妃,等于捏在他的手里。

    进退由他。

    燕飞后背阵阵发寒。

    回到王府天色已暗,四周静悄悄的,唯有吊在廊下的风灯在左右摇晃。

    扶风馆另外开有一扇们,联通府外。

    萧执若是不想让府里的人窥探自己的行踪,只要把院门一关,角门一开。

    就能把自己的院子与王府完全隔绝起来,自成两个世界。

    他出去一趟又回来,府中竟无一人知晓。

    燕飞将萧执送回房,等他换了宽松的裤子。

    遵从大夫的嘱咐,将药油抹在掌心,搓热,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帮萧执按腿。

    萧执仍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好半晌,淡淡地道,

    “往后不用过来抄经书。到大婚前,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允许出院子,更不允许出王府。”

    打发燕飞之前,调了两个侍卫给她。

    明面上说是王妃之尊,不能少了跟班。

    实则看守她,不许她出院门半步。

    燕飞不置可否。

    正好,她可以好好想想,后面的路该如何的走。

    不知是不是在出温泉池后着了凉。

    这天夜里,燕飞迷迷糊糊之间,只觉自己整个人仿佛置身滚烫的火炉中。

    翌日清晨,想要起身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晕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