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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存在。

    “好了,我明白得。我毕竟是守归,我们皆是残废。”

    是呢……

    白衣少年捂着胸口。

    小千金很惊艳。

    他是流浪的孤家寡人。

    女孩的气质是家庭背景给得,容貌是天生,潜力是拿能力兑现得。

    假如真得靠近,面对那些恐怖的天骄,他或许会被打成烂泥。

    掌灯。

    那只乌鸦毁了他的自信。

    深海中自己带着骨架走了那么远,对于那月上的神明,凡人是会自卑得。

    他在草原,靠近不了那高挂的圆月。

    这世界有你真好。

    苦酒入喉,提线木偶很悲伤。

    它记不得东西,只是很久很久之前,有一少年卸掉了自己胸口的傲骨,打断了自己的脊梁。

    他在荒漠之上爬,说什么怀刺东游。

    折掉翅膀的谟鸟十五岁。

    他说,自己会在十七岁登临世界,举起灯笼照亮全新的天地。

    可十八岁的他碌碌无为,十九的他埋进土里。

    他的天赋洒在坟墓前,而那天上的月,她的十五岁就已经普照大地。

    那年千金有了自己的信徒,一个靠自己活不下去的巨鲸尸骸。

    他流过血、断过骨,怀刺如乞丐般在荒漠上爬行。

    他说会重新回到山巅,最后在角落数着金线。

    金线没了,碎银几两。

    守归配羽翎看着海上初升的明月。

    它和白衣不仅像。

    陈雪梨跟它等不来的那位也像。

    小姑娘从头到尾没有跟大狗熊说一句话。

    这不是她的性格。

    守归就像是一团空气。

    “悔吗。”

    两个吃着地瓜的顶尖强者,他们并没有因为自己所处世界顶端而猖獗。

    恰恰相反,他们因为自己待在这垃圾桶里而觉得悲怆。

    曾经自己所鄙夷的世界,是现在自己的容身之所。

    篝火很暖。

    念都是谦卑得,道德上没有缺陷。

    他就像是赎罪的苦行僧,践行着自己全新的理念。

    但又一次的失败给了他戾气。

    不是少年游的豪气,不是三千年的意气。

    他已经死了,带着厉鬼的暴虐和愤慨。

    “你呢。这是我的神明,我不敢见。你呢,这般狂,去找么。”

    “有意思吗。你我都是躲在绝色阴影里苟活的蝼蚁,互相咬有意思吗。”

    尽管忘了记忆,但很多东西驾轻就熟。

    他们在这里是为了躲避劫难。

    在逃避的那一刻,他们在大道之上就没有了更进一步的能力。

    “行了,聊别的。阵营守好吧,我不知道自己的成长速度,能不能跟上灾难的侵蚀速度。”

    “现在还是能松口气得。”将雪团扔在白衣少年的脸上,守归悄悄得笑了笑。

    “你这胡闹性子。”羽翎叹了口气,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我跟你说真得。我想去断桥后边,回来去白玉宫看看。”

    黏菌化作一张网,白衣少年大刀横在身前,起步上山。

    “确定了吗,不躲了?”

    “能躲到什么时候?”羽翎侧过身子,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动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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