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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暗了,羽翎带着格林在园林散步。

    绿皮小恐龙现在越来越有灵性了,活生生得就像是远古的生物,头顶的小帽子在光滑的脑袋上滑来滑去,睡觉的时候口水汇合小溪,看着憨傻憨傻得。

    “格林呀,你长得好高诶。”白衣少年踮起脚,绿皮小恐龙眯着眼睛,尾巴轻轻得甩动着,上排的牙齿裸露在外,一幅没有什么智商的模样。

    但它很温柔,眼睛清澈得望着身前的白衣少年,满是欢喜。

    “念,念都,你是这个名字嘛。”格林吮吸着自己的手指,它有些腼腆,刚学会说话没多久,显然是被天翅教会得,那语气绝对不像良家子。

    但它的形态足以让聆听者没有更多得心思,就像个大布偶,拥抱的时候很是绵软,羽翎喜欢这样的触感。

    “是得,它们都叫我念都。”白衣立在阳光下,绿皮小恐龙坐在竹林里,面容天真。

    “它们?他们为什么叫你念都呀,我感觉你不喜欢这个名字呀。”

    “是吗……”白衣沉默,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排斥什么。

    或者说作为生命,谁都不愿意甘心做替代品?

    但他是克隆人呀,没有原身记忆的,克隆体。

    那也是唯一呀。

    他们都是重生呢。

    哦,该死得是我。

    抱着格林,羽翎有点不想撒手了。

    他知道所有人之所以这样对他,因为自己是他们眼中的念都贤者,是星河时代那无所不能的大君子羽翎。

    不过,我为什么非得是羽翎呢。

    白衣少年回忆起曾经强烈的冲动。

    他曾看过那在沙漠中留下一滩白色丝状物质的少年,他对着自己嘶吼,那是自己从未了解过的世界。

    梦境中的黏菌就像是博学的导师,它不断得传授着自己知识,对于这些羽翎表现得很茫然,他并不想被这些东西所裹挟。

    亦或者说,从诞生开始他就没有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活。

    司魁跟他说的很多东西他并没有能力去解决,但是他一直在接受信息。

    念都是巨大的压力,他在这牢狱中降生,并在框架中慢慢变得像曾经。

    可能曾经的核爆中心,大君子也是在那纷扰的中心睁开眼得吧。

    羽翎神情复杂,他越是了解大君子,就越无法看清自己,而自己如影子一般所了解到的白衣少年,跟飞羽族心目中无缺的神明有很大的区别,有时候羽翎在梦境中痴傻,亲身经历念都的成长,羽翎原先平静的心绪缓缓凝固,成了疤。

    史书上念都贤者的模样慢慢鲜活,又慢慢地凝固,成为眼前风干的熔岩。

    羽翎伸出手在悬崖的风口,他在等白羽蒲公英飞到他的手里,带来那穿越时空的消息。

    你是怎么想得……

    白衣少年痴了,格林在他身边默默陪伴着,羽翎无端得感受到了文明那深深的恶意,他捂着胸口不知道自己作为祭品应该牺牲在什么时候,灭亡在什么地点。

    “格林,你觉得我怎么样呀。”

    “念都嘛?你当然是最善良的人呀,格林会永远陪在念都的身边,永远都不分开。”

    “……,不分开。念都和格林,永远都不分开。”伸出手捏着绿皮小恐龙的手掌,它是温热得,永远那般滑稽。

    羽翎的心脏缓慢得跳动着,他好像触碰到了一种禁忌,带上从集市买来的黑色面具,感受着带在脸上时的那一抹温良白衣缓缓平静。

    格林在西边架起来篝火,它知道念都怕冷,有时候他会突然消失,然后又十分惶恐的上线抱住自己。

    格林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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