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应该做什么。”

    推开窗,少年的思绪流淌出去,他扶手而立,如赌徒般祈祷命运,却没有低头去看那摔在地上的硬币,哪面朝上都与他无关。他是纯粹的赌徒,而赌注,是一无所有。

    “明月,你在看我吗。”白衣蓦然,他对着黑夜发呆,那从自己有意识以来的感觉一直萦绕心头,有些控制不住。

    星光璀璨,羽翎伸出手迎接着那一抹飞驰的流星,手心处的黏菌四散逃离,他望着那在黑夜后凝聚的身影,笑容掩藏不住,满是欢喜。

    小千金。

    北地凉,记得添衣。

    羽翎搬来小凳子在身前,他顺着阶梯爬上床沿,长袍落在长靴旁,少年眉目温和,此刻的他有从前,有过去,只是他不提,就那么藏着,气人,气死人。

    “我没犯规不是吗。既然我用代价来到这里,就不会给你们留下把柄,

    “彼岸,我扶天,扶的却不是你。”竹羽晨带着醉意念着一段旁观者才能听懂的话语,他的身躯透过隔膜来到了新的世界,随着他的到来这高空突然吹起了一阵大风,长袍飞舞,长袍峥嵘。

    “樀樀。小侯爷,有客人来了。”

    “知道了。”竹羽晨回神,他既不知道这人是谁,是怎么来得,也不清楚那客人的身份,就这么扶着落地窗的边框将身子拉回来,沿着被凳子搭好的阶梯回到清冷的大堂,门外审判长威严矗立,神情不怒自威。

    “侯爷,万象宗来得。”望着那与白日相比情绪大变的少年长者有些拿捏不定分寸。

    这世上的牛鬼蛇神太多了,外环并不具备抗衡大能的实力,而竹羽晨身上的能量波动显然是帝君之上,且层次不低,这种至高存在是他之前所接触不到得。

    “有劳了。”尚未适应这种“烟火气”,竹羽晨歉意得笑了笑,这种我行我素、格格不入的状态并没有让审判官有情绪波动,他只寄希望于内环没有大肆干涉的意愿;当然,这枚“昶权”是不是梧桐国申请保留得还不一定,毕竟只有五大势力点头三位才能延长昶权外流一年时间,管控力度森严。

    树椅和白衣说到底只是货币,贵重而已,但昶权用得好,破坏力不可小觑。

    军靴踩在生冷的过道上,阴冷而磅礴的寒气顺着声音于竹羽晨的五脏六腑内回荡开来,他捂着心口感受着跳动的力量不再多想,将住所里的暖感灯一一打开,不过略显稀疏的家具配合宽广的面积把那一丝温馨冲淡了不少,徒留原地寂寥的空虚。

    得养狗了。

    长袍微笑,他转身从橱窗中挑选着自己合适的衣物,一件一件得细致模样,此刻的他好似土生土长十几年的外环生命般,被植入了许多习惯与常识,漫无目的地浏览,然后染上青年人手都有的失眠在夜色中熬着岁月。

    “厂卫指挥使,如今可真是好.性情。”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听到征琰的笑声竹羽晨慵懒的打了个哈气,“是的,好久不见,你怎么来了?”

    “见过羽翎,自然就来见你了。”

    “哦?我们有何不同?”长袍含笑,摇了摇头,“你不用与我说这些,等我从契约星出去,我就什么都明白了。”

    “上次秋鸿说你在鲸鱼座有大动作,怎么,着急出去你不是有办法吗?”蓝袍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但竹羽晨却在意了。

    “我一共才多少存在感?羽翎,顾成朝,月轮鹦鹉,怀刺,我,都在这里了。”

    “怀刺也在吗?”

    “在,血鸦族神躯就是怀刺。”长袍很直白,“你说那个小太监,他是不是发疯?我都这么帮他了,竟然拿那个恶毒女人骗我。顾年她藏哪儿了?”

    “你是说妍顷吗?”

    “对,是那坏女人,和秋鸿那瓜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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