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死了!

    他血管之中的鲜血僵了,成了不会流淌的死物。他站在原地继续迷茫着,似是在想下一步该去往何处。他的瞳孔扫视着四周,又慢慢收回,此时的他很快便把自己带入到了那麻木了几年的状态中,那寒冰也慢慢稀碎,化作那根根坚韧的丝线撤回。

    就好像刚才那一幕,从未发生过……

    他摸着墙壁缓缓移动着,除了小心地避让开那突出的利刺,他也没有什么方法可以保护自己。可能,自由这条路就是这么走的,就是要这么趟着玻璃,让自己鲜血淋漓,也只有这样,才能获得那视若珍宝的自由。或许,这就是代价……抑或说,交易……

    寒风在这一刻大了许多,他放空思绪陷入了深沉的麻木之中。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保姆,一个喜欢把怀中的婴儿保护的保姆。来到这的几年他也不是没一点进步,相比以前有话就说的白纸,他现在就像是一个路人,除了静默地微笑,就是远走。

    有些话不能说,它会让他置身于危险的境地;起码在有的地方是不能说的,因为说了也不定引起什么大的反应。作为一颗人肉炸弹,只有在人群密集的地方爆炸才能体现出自己的价值。

    他在内心中不屑地一笑,却依旧只是在墙壁上麻木地摩挲着。随着他知道得越来越多,他的嘴便越来越不轻易地张开了;现在说话的代价是那么得昂贵,那么得沉重,把他压在身上,压成哑巴,压成傻子;而也只有这样,才能活下来。

    因为你博爱,你会伤害,所以你才要痛,才要伤痕累累;疼到放弃,疼到绝望它们方才罢休;这都是生存的手段。不知何处来的寒风向着正在思索的他来了一个暴烈的冲撞,那寒气径直钻入他的灵魂,撕裂着他麻木的身体;受了一场寒风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刚想继续前行却看见寒风化作的罪恶的双手将他的胸口撕裂,直到让他看见,那丝线……

    平静,他睁着眼睛麻木地看着这一切。在这不知是在梦里醒来还是疼到昏厥的地方,他都清晰地感知着这一切。他在原地吹着风,随后将自己破碎的衣袍重新穿好,下了山看着四周似是庆贺的烟火。他似路人一般路过,心底却流露出一丝伤悲;他悲哀那花火,悲哀那自己感受不到的伤悲。

    这片黄沙大漠似沉浸在了狂欢之中,他带着他的寂寞走在这绽放着光芒的街道上,他看不到那绚烂,他的麻木的眼瞳中只容得下黄沙。

    四周的风摇摆,旋转出一阵寂寞的群舞。他本能地停下脚步,感知着这属于自己的花火。他闭上了眼睛,沉浸在这送别自己的临别曲目之中。他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但是他的身躯却有一丝不习惯。他在这大漠走得太久了,腿脚都已经习惯那摆动的姿态了,停下来,……此时停下来的他除了有一丝别扭外还有一些茫然,……停下来,能做什么……

    他纠结地思索着,随后便继续迈步在这毫无生命气息的荒漠上,他用自己的身躯去和整片大漠拥抱,去一个人抵抗那热情。慢慢沉寂下来的他不知道他为何活着,但是他知道就算是他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双脚也不能停下来,因为在停下脚步的那一刻他会有一丝不习惯,就像是停止了呼吸一样;但他更害怕的是那停下来的后果;不过除了刚来的那会,他已经很久没有接受惩罚了。

    在这样乱七八糟的想法中他已然忘记了最初他在思考的是什么问题,这让他很烦躁;能安静地思考在这里,是一种不能被原谅的奢侈……就好像在这里,所有的时间都应该用来走得更远,就算是思索也应该思索类似怎么走省力这样的问题。

    他摇了摇头,此时乱成浆糊的大脑让他无心去思考一些问题。不过随着这样的反复折磨,他好像回想起了一个他曾经思索到一半的问题。

    活着,是为了什么……

    他若有所思,望了望苍穹。虽然他们都让他低着头走路,但是抬头也确实没有什么问题,所以遇到一些值得他思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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