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它不认为自己手下的木段是有生命得,因此动作粗鲁而暴躁,因此宣泄得肆无忌惮;只是载体,只是工具。
翎不懂这些,他从不会去思考什么本源的东西,他有从上位者跌落的感悟,他再无更多的奢求,死亡对他而言是一种美好的愿望,并非侵犯,而是一种良好的施舍。
至于再多奢求,比如爱……
他不会允许、亦是胆怯到没有勇气去想象,他宁愿忘却,忘却那衣袍的颜色,但同时却又想孤注一掷、去搏一个缺口,只是不知为何那一身白衣的重量于此刻恍然间好像超出了自己生命所承受的上限,与之相关的一切自己都不敢轻易得使之逝去却又不能念起。
那般悸动、那般动容带着一股不能言语的冲动,那是大悲情,那情绪含着热泪,带着欢喜;
毕竟,是你啊。
我记不得你了,可我知道,我爱你。
你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与我这都不存在,可我知道,我爱你。
她笑了。
——当然,那是被苍天辜负后的笑容,显然作为生命那女孩从未想过自己为何活着:同类有各种各样的出路,贩卖纯净得,贩卖年轻得,总之这许多将她的时间和脑子一起咀嚼个干净,那白痴的模样只剩下一具能卖个高价的肉体,可他们终究是什么都不懂,不过是活着,奢靡着身下的血肉以维持高贵;
当然,这很艺术;
可谁又知道呢。
这不就是河里的遗址吗,谁让你可怜的后代丢掉了幻想;
或许吧,你我都期待红旗招展;
高山陨石,草坪的崎岖里骷髅们犬牙交错得拼凑成一团坚固的建筑,被安慰的少年将冰冷的手背贴着唇齿回味,冷漠的眼瞳里含着清澈的夜色。
他在等待,蓄势待发得期待着一群内向孩提的奔涌、拥抱,炙热的火光在天际吊着橙红色的彗尾,原地待命的重力轻飘飘得挣扎着,上了锁的钥匙静默承受着烙印使命的煎熬,剩下一群呆滞的流氓孤零零得望着,全然没有对它的认知意识;
就让那一碗水存在吧。
象征着最后的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