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骑,这大约是您的心愿。至少看从前,这段纠葛埋下这么深的伏笔,您说若不做了结,线断了之后,您是放下,还是继续追究?既然都是明面上的事情,想来您比我更清楚,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陈七很有分寸,毕竟这事关系绝大,哪怕如凤皇这等层级都没有轻举妄动,陈赟给他的指示也是安抚,随时传递信息给他而已。

    干涉?

    且不说知不知道细节,他要是敢开口,鬼知道有没有更强大的刽子手潜伏?

    ——不,作为灼羽的鬼魅之一,他很笃定,鬼都不知道!

    再者,他来只是因为陈赟无人可用,也算是对他的考验,毕竟说到底,他不是核心圈子里的,跟这些动辄主宰年年的恐怖存在抗衡,他脑袋是保不住得。

    “我理解。从前太子跟我说过,只是我没记回事。慕容寻跟我说飞鸟的事情,陈赟也让你来,看来你们比我更先知道,但,也确实只能我自己来。”王侯显得有些疲惫,倒没有生气,只是神情凝重。

    按照彼此的熟悉,有什么事情都是敞开说的,能被如此遮掩得,看来在他们眼里,这件事举足轻重不得过分干预,而且其中危机,也轻易不能被化解。

    就,只是因为她?

    指节敲打着王座,苏易细细回味梦中的容颜,却再也想不起来了。

    她生得腼腆、胆怯,但侵犯到她的红线之后她似乎变了一个人。

    沐暖?

    名字是随便取得,可上了台面之后的名字不论如何都会加上许多寓意,如此就不再“随便”了。

    “王侯莫急,先看戏吧,时间还没到呢。最近七国不太平,顾成朝或许也会来。”

    “定江候?”苏易微微诧异,提起来精神:“他,不是没有报名这一场游戏吗。”

    “是得,可有人让他来,那位也有手段。《鲸跃》是复杂得,剧情在博弈中几经颠簸,可拿捏他存在感的那位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至少会让他出现在棋局之中。”

    陈七回应得拘谨。

    什么是关系呢?尤其是异性关系。

    抬起头,细数星辰,木雕笑得很有意味。

    我们这样的人,活到这个位置,已经拼尽全力,但对于祖境,他们还能承载更多讯息。

    就如此刻的游戏,眼前的开盘是复杂得,如今天骄不过是在新的框架之中重新凝聚,很多时候都还没尘埃落定,但逐明之眼的策划早在这之前就已经在推进了。

    ——某种意义上,天骄是借助彼岸的力量来实现自己“牢笼之外”特权得,可重塑多次以后,灼羽的某些权力收不回来了,但重塑之后就连它自己都没有恢复过来,因此如今本土天骄都是不完整得,域外也是,因为长时间在南域,他们的很多权限都本土化了。

    可逐明之眼会一直维系自己虚弱的模样吗?它接触天纵、天骄,就是希望把以前的“赠予”协议改成“租赁”,这样不管它们选择怎么样的立场,自己都立于不败之地。

    在这样的大势之下,天骄们的抉择就变得很重要了,尤其是七国,在这逐明之眼的诞生地,它原先作为南域的“中州”,灼羽的“神起之地”,魑魅魍魉的葬魂谷,外界的天骄就好似闯荡江湖的大侠,难得遇见,但路见不平一声吼,那么七国就是武林大会,寻常三脚猫功夫是不能在这里留下自己名字得。

    在这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的地方什么举动都要小心翼翼,毕竟中州号称化粪池,老一辈天骄在其中扎堆等死,岁月沉淀出俩的老东西稀奇古怪,不可理解。

    就如那座神山:阿尼·卡瓦格博。

    神性念青,魔性绒赞,在中土它又被尊称为太子十三峰,这座神山不可被征服,它宏伟而高大,狂暴而宁静,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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