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事,而不是借此规避风险。”黑衣少年面容清秀,语速掌握在恒定的节奏里,那抑扬顿挫得情绪,别有意味。

    “你当初为什么救我,或者说,你留着我的企图。”白衣披着消瘦的身躯,灵魂已无法指挥这在横苍境内活动的生命,他有些茫然,一年来的布局好似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其实,你本该知道得。但此前,你不愿意。我遵循原来你给予我的请托,不好意思。”秋裳没有过多的纠缠,黄昏下与顾成朝对坐,白皙的面容有着些许柔和的温柔。

    “我答应过你,要给你想要的生活,现在,需要我出手吗。”黑衣冷静对视身前白衣,漆黑的夜色中淡黄色的心脏在对方的胸膛中缓慢跳动着,空荡的悬崖边秋裳对视羽翎那昏沉的眼眸,刹那间斗转星移,提线木偶与月轮鹦鹉的身躯上都留下了一道伤疤,冥冥中海底的巨鲸睁开了双眸,对着天空游弋,缕缕血色开始汇聚心脏之所,似是要注生机于其中。

    厚重,浓郁的存在感与这里汇聚,风雪降临,一具宽厚的尸体具现化于契约星那轻薄的世界架构里,这不合时宜的怪物让灼羽苏醒,一颗心脏剧烈跳动,风雨欲来的梧桐国都城气运被这场域外雷霆直接劈开,各方大能骚动不止。

    “轰!——”

    闪电划过陋巷,呆滞于山水之间的蓑衣少年剧烈咳嗽,他咬了咬手掌、定住了自己的神魂,审讯室里灯火摇曳,在那疾风暴雨肆虐般精神压迫时羽翎睁开了双眼,他有些醉,沉醉于身前黑衣的妩媚纯洁,昏黄下对方长发散乱在身后,眉头轻皱,戒备的神情配合唇角咬出来的血,带着一缕禁忌的美。

    “小,……小千金。”白衣声音沙哑,那虚弱的微笑有些腼腆,裂开的封印让他窥伺到了从前那不被允许的“不可知”,但他照旧微笑,用那毫无戒备的坦诚在这危险的境地。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厂公病态,他眉宇微皱,手掌紧紧攥了攥,表达这外放的愤怒,白衣囚徒眨了眨眼,似是歉意,又有些失神,但到底是接受了这一声问责。

    在羽翎忏悔的瞬间,秋裳双手撑在木桌上,他身姿探前、郑重其事得凝望着那一身蓑衣,随后左手干净的手掌在危机来临之前穿过了白衣囚徒的胸膛,他冷漠得注视着身前突然觉醒的降临者,白衣窒息,嘴唇微抿,却是一声不吭得扛着。

    时空凝固,羽翎胸前染血,秋裳眼眸一寒,血脉一冷,周身黑,一身纯黑。

    “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你得偿还代价。”黑衣平静得直起身子,平静的面容呈现出冷漠的姿态,情绪却是没有生气,那一瞬间的念想涌上来反倒觉得委屈。

    黄昏渐暗,秋裳披着黑衣快速得转身离去,在此过程中那肩头月轮鹦鹉麻木得一动不动,身躯如被焚烧般死寂。

    “怀刺……。”捂着胸口的伤羽翎失语沉默,这一刻他好似什么都懂了,却又什么都无法知道。

    白衣少年裹着旧伤靠着崖壁,而在他的身份二次降临之时,血鸦族的意识空间里,他的伪神化身正如大树般扶摇直上,枝叶茂密。

    只是那躯干上的千疮百孔,彰显了它的不平凡。

    毕竟,这是一棵被诅咒了的大树,雷击的痕迹蔓延它的躯干上下。

    而在这半截朽木的中心,一团昏黄的黏菌正安静蜷缩着。

    那是一只被上了发条的提线木偶,那是被种在羽翎这身躯之中的,种子。

    ————

    顺水漂泊,星河璀璨,两相宽广之间,一叶扁舟竞流;

    这里是黄道十二宫的星域,作为气运傍身的特殊场所,此地一直是顶尖强者向往的圣地,因为强者得扎堆有利于它们对自身能量的稳定,如果是偏僻场所,上位者要花费更多的力气来稳定内部的能量结构,别说攀升,能不陨落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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