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香菱姑娘稍等片刻!”

    只见朱某人留下一句话,便快速走入房中,不到片刻之后又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张方才绘制好的地图,上面的墨迹都还是湿的。

    “香菱姑娘,这是金陵城中的金国细作据点图,当日那名金国细作遗留在此,你只需按图索骥便可将其一网打尽,朱某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蒋香菱:“!!!”

    玩呢?

    闹呢?

    傻子都知道这是你方才随手画的!

    “朱巅峰,你看本小姐傻吗?”

    “多少有点!”

    “……”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香菱有些苦恼地抓了抓头发,随即接过据点图放入怀中,干净利落地转身就走。

    “假如你回心转意了,就来北镇抚司,本小姐可护你周全!”

    朱巅峰话里话外的疏远之意,蒋香菱又何尝看不明白?

    她是一个高傲的人儿,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她这般作践自己。

    但是不知怎地,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呢!

    回到镇抚司衙门,香菱小魔女收拾了几个仗着锦衣卫身份狐假虎威的狗东西,狠狠出了一口恶气,便趴在父亲书房窗前怔怔出神。

    屋内的红袍男子见状,忍不住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书卷,淡淡开口问道:“是谁又惹我家香菱不高兴了?告诉爹爹,爹爹去给你出这口恶气!”

    这红袍男子玉面薄唇,面如冠玉,兴是年龄增长续起了胡须,非但没有破坏这张俊朗面容的美感,反倒是增添了一丝成熟韵味,随意使了根玉簪束起长发,任由其肆意铺展在红袍之上,言语间尽是毋庸置疑的霸气。

    他不是旁人,正是金陵第一不可得罪之人,锦衣卫都指挥使,布衣大帝的手中刀,蒋瓛!

    这头凶威慑天下的疯狗,凭借着手中成千上万条人命,早已成了可止小儿啼哭的恐怖存在,但他唯独面对自己的女儿时,却是温柔到了极致,眉宇之间尽是温情。

    “爹爹,我才不告诉你嘞,不然那傻大个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蒋瓛闻听此言一愣,有些哭笑不得。

    然而他却是捕捉到了一丝危险气息,自家这个傻丫头,莫非是有了心上人了?

    “傻丫头,爹爹我又不是刽子手,难道成天杀人不成?告诉爹爹好不好?”

    蒋香菱闻言表示不想说话,还抛给了他一个白眼。

    被自己亲闺女噎得不行,蒋瓛只能温声安抚了她几句,暗自将此事记在了心上。

    生性跳脱的香菱小魔女,悲伤来得快去得也快,片刻之后便又恢复了往日没心没肺的模样,整个北镇抚司衙门再次响起“本小姐”熟悉的娇喝声,一如往常那般。

    蒋瓛立在窗前,看着爱女脸上的纯真笑容,心中感到一片安宁。

    “去查一查,香菱这段时间接触了何人,日落之前,本座要得到答案!”

    “卑职领命!”

    此刻朱某人正悠哉悠哉地躺在椅子上假寐,脑海中的那副金陵地图熠熠发光。

    没错,这地图中的小红点,正是金国细作的据点,那夜锦衣卫抓捕行动后,地图上一个红点消失,便直接证明了此事。

    然而这就代表着,那位名动京师的秦淮名妓柳师师,竟会是个金国细作!

    对此朱巅峰不想去深究,更不想去查探她的过往。

    但不知为何,他在绘制据点图时,鬼使神差地未曾点上醉仙楼。

    或许,是因为柳师师那小妮子,太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