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办法成事,但把考题何来等关节悉数推到了已经断气的朱炯身上。死无对证!于是,会试主、副考等一干官员成了众矢之的,朱炯入京后接触过的所有人都成了调查对象。

    殿试取消,春闱停摆。顺和八年的科考,成了一个笑话,引民情激愤。

    袁府大门,也成了承载士子、民众怒气的所在。

    袁成坦荡,只说“清者自清”,便不再理会府外唾沫与菜叶齐飞;袁隽到底心气不平,在正院内将一杆“猎灵”舞到生风,以至于吴庸、落霞、秋水,甚至是府里但凡有些拳脚功夫的下人,都不自觉地往小小姐身周围拢,唯恐她一怒之下提着猎灵枪出府大杀四方。

    就在众人的心随着“猎灵”走式快出残影而越提越高之际,门房当值的小久边跑边喊着进来:“世子!世子来了!”

    袁隽收势,听到吴庸问话:“世子现下何处?”

    “世子……世子他乘步辇来的,现下就坐在门外,长风大哥还给世子支了张小几,茶具、火炉都给摆上了!”

    闻言,袁隽倒提“猎灵”往府门处疾走,正将长风喊的话听了个清楚明白:

    “我家世子一贯喜静,但近日城中过分喧嚣,甚感烦闷焦躁。今日路过袁府,忽觉顺气静心,是以厚颜叨扰,想在此略作休息。不曾事先求问安平公主与祭酒大人同意,还望海涵见谅!”

    府门内外,鸦雀无声。少顷,长风又高声说道:“我家世子说了,各位乡里乡亲该干嘛干嘛,不必顾忌他。”话音刚落,门外传入佩刀拍桌的声响。

    “开门!”袁隽勾起嘴角,朗声吩咐,迈步而出,“猎灵”并不离手,待见着萧凌松垮倚坐辇椅的背影,不由开口道:“世子不打招呼就坐到了本公主家门口,连茶都不给主人家分一杯,怎么海涵?如何见谅?”

    萧凌闻声起立,笑着将袁隽手中“猎灵”接过,顺手交还给跟出门的落霞,说道:“公主不知,这心情不佳时煮的水酸、烹的茶苦。我本来瞧着公主这方宝地不错,可坐下了才知道,那边乌压压的实在闹心,哪里还敢请公主喝茶?”

    聚在袁府门前的,有不少人都曾见证或听说过那日在京兆府前发生的事,当下再见袁隽、萧凌一唱一和的情景,记忆汹涌而出,退意萌生。正当此时,有人喊到:“大理寺来人了!来人了!”

    本欲离去的人转回脚步,守住了前排阵地,见公主、世子远望时神情肃然,更是挺了挺脊背胸膛。但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一道更见风骨的身影步出袁府大门,潇逸之姿以简单几步踏平喧闹之声,向着来人揖手行礼:“李大人!”

    “大理寺卿李樑,见过安平公主、萧世子。祭酒大人有礼了!”见袁成向自己行礼,李樑迅速下马、快步走来,他是来带袁成回大理寺狱的,虽则内心根本不愿难为这位德高望重的老祭酒,也不信一手教出朝堂上半数肱骨的师长会徇私泄题,但既然要彻查春闱舞弊一案,作为副主考的袁成自然也在审问对象之列。

    “李大人职责所在,老夫这就随您回大理寺。”袁成见李樑面色似有为难,坦然开口,语毕即向台阶下走去,路过萧凌时微一停顿,郑而重之,道:“交给你了!”

    “祖父!”

    “祖父放心!”

    袁隽、萧凌同时开口。

    袁成轻拍袁隽拽住自己衣袖的手,笑道:“怎么?还信不过祖父?”

    “公主放心,下官人品、仕途保证,大理寺不是酷狱。”李樑一旁劝道。

    萧凌上前两步,将袁隽的手自袁成袖上拉开,握住,掩于自己袖中,以拇指腹轻轻摩挲:“祎然,祖父是去正名,会很快回来的。”

    袁成垂眸一扫,朗声笑道:“李大人,请吧!”当先步入大理寺准备的马车,再未回头。

    围观众人见状,只觉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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