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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伺候的人总是换得那么勤,莫不是怕有宫人毒发,牵扯出此事来?」

    不少朝臣也已经入宫,听见皇帝这话,耳边纷纷像是有惊雷炸开,忍不住议论纷纷。

    越是听,太后的脸色就越是差。

    「母后为了控制儿臣,为了攥紧手中的权柄,不惜让胡太医等人在朕的饮食衣物中下毒,连日常的熏香也不曾放过。」

    「母后待儿臣……可真是好啊。」

    「你说呢,胡太医。」

    最后这话无异于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耳边是朝臣的议论,眼前是皇帝嘲讽的脸,重压之下,胡太医竟连滚带爬地朝太后而去,口中还七零八碎地喊着:「太后救命,您救救微臣啊!

    局面已然明朗。

    太后为了夺权,再走一遍挟持幼帝的路,经年累月的给并非自己亲子的皇帝下毒。为了让皇帝「死得其所」,软硬兼施逼他御驾亲征。让皇帝死在沙场,也方便她掩盖皇帝中毒已深的证据。

    「一派胡言!」

    太后甩袖呵斥,打断了朝臣们的议论纷纷。

    生出二心的朝臣已然被她清扫干净,禁军又听命于她。皇帝再是能说会道,再是能拿出证据,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三个人,如何是她的对手?

    饶是如此,太后也并不打算跟皇帝撕破脸皮,反倒将矛头指向了一旁的沈自熙,「沈自熙!你究竟安的什么心!竟敢带人这般污蔑哀家!信不信哀家诛你全族!」

    明晃晃的威胁。

    镇国公府虽然破败,但沈崇到底还活着。若沈自熙不想牵连家人,自然就该闭嘴。

    却不想沈自熙冷笑一声,「若要诛我全族,太后可得把皇陵的先帝拉出来才行。」

    如此大逆不道之语一出,众人惊异。连方知野也被沈自熙的大逆不道吓了一跳,忍不住挑眉看向沈自熙。

    可就是这么一看,他却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又转头看了眼和沈自熙并肩而站的皇帝。

    从前不曾觉得,如今细细看来,这两个人……竟有些诡异的相似!

    「你、你——」

    太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听见沈自熙这话,竟顾不得自己的仪态,跌跌撞撞地往后退了几步。

    太后目眦欲裂,手指颤抖地指着沈自熙,视线一会儿落在沈自熙身上,一会儿又落在皇帝身上,「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自熙厉声道:「当年那位绣娘到底生了几个孩子,太后娘娘,您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