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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绑我,阿苏那竟叫人绑我!」

    「玉家的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伏古丽被满城的人看了笑话,气得心中呕血,偏偏对方又是阿苏那,背后站着在西凉一手遮天的玉族。况且今日之事本是伏古丽先挑起来的,即便是她的父母也不能上前讨要个说法。

    伏古丽原本富丽堂皇的房间被她砸得乱七八糟,今天下午跟在她身边的那两个壮汉赤裸着上身跪在地上,背上满是藤条痕迹,由着伏古丽责骂。

    「你们这两个废物,连本小姐的安全都护不住,还有什么资格跟在我身边!」

    许是骂累了,她跌坐在圆凳上,扔掉了桌上最后一个杯子,「滚,都给我滚出去!」

    伏古丽发了好一通脾气,奴仆们在院子外面跪了一地,瑟缩着祈祷这位骄纵大小姐等下不要把脾气撒在他们身上。

    可这个念头刚落地,伏古丽就尖着嗓子把他们叫了进去。

    「这几天怎么都没看你们去泉关巷,我不吩咐你们就不做事的吗?」

    伏古丽的贴身侍婢娅莎伏跪在地上,连忙解释道:「小姐,前段时间假药的事闹得正厉害,就算咱们想继续,玉家药材铺的人也没这个胆子啊。」

    「那个人不敢就换另一个!」

    伏古丽显然被今日之事气得失去了理智,从一堆废墟里捡起个金器重重砸向娅莎。那金器被她摔得豁口,尖刺扎在娅莎脸上,登时血流如注。

    「钱不够就两倍三倍,我就不信那些贱民能忍得住!」

    「我再给你们三天,如果还不能把宋觅娇的药材铺子弄垮,你们就等着每天吃藤条吧!」

    娅莎等人忍着痛连声称「是」,脸上的血都来不及擦就要收拾被伏古丽砸得几乎没有落脚之处的房间。

    三天……

    从伏古丽房间出来的娅莎心中颤了颤,一想到那满是尖刺的藤条,胡乱擦了擦脸上的血,乘着夜色便出了府门。

    即便伏古丽再怎么愚蠢,但有一句话却很对。

    只要酬劳够多,多的是前仆后继的人。

    她是如此,之前帮他们以次充好的人也是如此。

    ***

    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宋觅娇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却又很快陷入梦境之中。

    在梦里,她还在金陵。

    沈自熙不知从哪儿听来的话本剧情,非把她摁在铜镜前要替她描眉。

    宋觅娇见沈自熙握匕首似的握着眉笔,笑得乖巧,一边不动声色地把眉笔从他手里抽了出来,「好三郎,我这眉不画而黑,就不让你辛苦了。」

    沈自熙却变戏法一般从袖子里又拿出一支眉笔,单手钳住宋觅娇的双手,笑着凑到宋觅娇跟前,语气蛊惑,「描眉可是闺房之乐,娇娇,别躲。」

    但沈自熙的眉笔刚要落下来,他便如晨雾一般散去,眉笔落在地上摔成了两截。

    「沈自熙!」

    宋觅娇仓皇起身,四下寻找沈自熙的踪迹。

    很快,一袭白衣披头散发、满脸病容的沈自熙又鬼魅一般掠到宋觅娇面前。

    他神色悲伤,眼底满是被欺骗的难看和痛苦。

    「为什么非要骗我,我就这般不值得你信任吗?」

    「你就这么想从我身边逃走吗?」

    「沈自熙,你听我解释……」

    宋觅娇想靠近沈自熙,可她却怎么都摸不到他,明明咫尺的距离,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她奋力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沈自熙的手。可不等她说更多的话,周围就变得扭曲,飞沙走石替代了金陵的纸醉金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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