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说一句运气好是不成的,换成别人别说是一年了,就是十年,怕是也想不到这上头去。

    “娘娘实在过奖了,这都是您和圣上鸿福齐天,才让我们发现了机会。”徐春君毫不贪功,“我们也没想到竟会这样顺利。”

    之前岑云初曾对她说过,短则三年,长则五年的话。

    “接下来可就有好戏瞧了。”姜暖说,“真没想到我还能见证到这样的大事。”

    “春君,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岑云初敏锐地察觉到徐春君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

    “没有。”徐春君坚决地摇了摇头。

    “你不必有什么顾虑,凡是有我呢。”岑云初说,“有话尽管说,别给自己留下遗憾。”

    姜暖也说:“是啊,徐姐姐,娘娘让你说你就说。”

    “其实有些不应该,”徐春君道,“毕竟公私理应分明。我只是想到姚若薇,如果不是她,我未必能够查到这一点。

    虽说她是无心的,可也的确帮了我。

    等到真相大白于天下,她也难免一死。”

    姚若薇把徐春君当成朋友来看,而徐春君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利用了她。

    徐春君当然懂得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淮阳王倒台,姚若薇作为他的女儿,那是必死无疑的。

    徐春君难免会想,不知姚若薇临死之前会不会怪自己。

    “无心之失,不算罪过。无心之功,则应该记得。我会跟皇上说的,对她从宽处置。”岑云初说。

    “娘娘也不必执着于顾全我,”徐春君说,“法不容情,自古如此。切莫因为我的缘故,留下隐患。”

    “你放心,我知该如何处置。”岑云初说,“不会影响大局的。”

    “淮阳王今日也进宫了。”姜暖说,“这些日子皇后的气焰高涨得很。朝中的那些大臣们也明显倾向于淮阳王。

    别的我不知道,以前有那么几家,还和我们走动,如今淮阳王一进京,竟然彻底撇清了关系,真是叫人好笑。”

    “朝中的这些大臣们,也很该剔除一批了。”岑云初澹澹地说,“圣上久有此意,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

    徐春君明白,淮阳王倒台之后,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受他的牵连,被革职抄家,甚至处死。

    当今圣上自继位以来一直为淮阳王的势力掣肘,很难自专。

    如今借着拔除淮阳王的机会,尽可以将那些阳奉阴违,包藏祸心的大臣们通通驱除。

    可以料想不久之后的官场,必有一场大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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