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瘦,是这些人中年纪最长的,只比吴先生小两岁,“有什么事您只管下派就是。”

    “哎,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初来乍到,不如你们了解得多,况且这各县有各县的情况,也不能一概而论。

    何况我又年轻,经验不足,因此有了什么想法,还是要拿出来一起商议才妥当啊!”郑无疾呵呵笑道。

    “不知大人又有什么好主意?下官洗耳恭听。”阳夏县令胡广为酒量奇高,据说没有人见他喝醉过。

    “这秋收马上就要结束,百姓也都闲了下来。”郑无疾放下酒杯说道,“我也曾在这陈州走了一遍,觉得河道有些少了。”

    “那大人的意思是……要修河渠?”朱获问。

    “正有此意,”郑无疾使劲点了一下头,“各位从县城赶到这里,都是骑马来的,颠簸得很呐!哪有坐船舒服?

    我从京城到这儿来就是走的水路,真是又快又轻省。

    这河渠修通了,咱们随意要到哪里去岂不是更方便了?对老百姓也有益处。

    别的都还罢了,淮阳王府的宗祠前头原本是有河道的,近年来,因为淤堵,已然不能行船了。

    这既不便利,在风水上也不好看。众位说呢?”

    叶承训就是淮阳县的县令,他之前就听自己的妻子曹氏说郑无疾的夫人徐春君有了身孕,想要四处游玩又不敢坐车骑马,害怕颠簸,不如坐船稳当。

    而郑无疾今天就召集众人说要修河渠,实则有假公济私的嫌疑。

    可是人家却说得冠冕堂皇,甚至还把淮阳王搬了出来。

    这几个县令心里一合计,不管他郑无疾要修河渠的目的是什么,对朝廷都可以说是兴修水利,造福百姓。

    况且这可是笔好买卖,怎么都划算。

    既然修水利,朝廷就要给拨银子。

    而当地的这些老百姓就是免费的民夫,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都拉来修河渠。

    到时候工钱能克扣下一大半,河渠修好了,还可以跟老百姓征河道税、行船费。

    足够征个十几二十年的。

    而且偌大个工程,还特意给淮阳王面上增光,可谓一举多得。

    如此比较下来,郑无疾让自己的老婆能够坐着船四处散心,就已经微不足道了。

    因此这几个县令没有人反对,都说郑无疾这主意好得不得了。

    郑无疾十分高兴,说道:“既然这样,你们回去之后就着手准备这件事吧。我已经命人开始四处勘测画草图了。

    最多半个月就开始动工。

    只是时间紧迫,要在上冻之前把各处的河渠凿通,非得老百姓居举家出动不可。

    只要不是过于年迈或重病的,以及五岁以下的孩子和即将临产的孕妇、月子里的产妇,通通都要用上。

    壮丁做重活,其他的人做轻活。小孩儿,老人也可以拔拔草、拣拣树枝么!”

    几个县令一听,心说这郑大人还真是擅长扒皮呀!和他一比,他们都算是小巫见大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