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于下策,也不必说了,反正又不会用。”

    “这两者都可行。”徐春君可没天真到认定能查出当年的真相来,因为男女私情本就很难界定,否则也不会有“捉奸捉双”这句古训了。

    更何况事情已经过去两年,当事双方均已身死,又无直接目击的证人。

    “这件案子是大人上任以来接手的第一案,举足轻重,尽量不要出错。”徐春君明白不只是因为这件案子本身,更关乎到郑无疾能不能够在这里站住脚,取得民信以及手下人的信服。

    “夫人说得极是,”郑无疾点头,又一脸巴结地请教徐春君,“你知道我这人向来毛躁,不够沉稳。还请夫人指点指点,为夫我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徐春君心里清楚,郑无疾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是单纯想听自己的意见而已。

    于是也不推辞,说道:“这件事既然不能立刻解决,也要先把这些村民稳住。

    大人一会儿便可升堂,叫两个村子的相关人上堂去对质。

    问得细一些,叫文书全部如实记下来。

    然后告诫众人,此案大人已经受理。在未审明情由之前,双方不可再起争端。

    否则哪村的人不听劝诫,便由哪一方负全责。

    之后咱们再酌情而定,看这案子到底能不能够查清。

    剩下的就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和夫人想的一样,先把这些人稳下来。”郑无疾又变回原来嬉皮笑脸的样子,“然后再见机行事。”

    于是午后升堂,申鼎作为本县县令自然是要同审的。

    郑无疾也让其他六位县令旁听,反正是赶上了,就一起都来吧。

    上堂的除了两村的族长,还有刘双喜和吴老六的妻子郭氏,以及刘双喜家的邻居,当天夜里是他听见刘双喜家院子里有动静,方才吵嚷起来的。

    众人把事情都说了,郑无疾让文书都一一记了下来。

    然后语气平和地对众人说:“本官初到此地,这件案子自然要给你们解决了。可是这件事毕竟时间已久,总要给本官一些时间。

    在案情未查明之前,你们双方必须相安无事,再不可斗殴挑衅,互生事端。

    否则哪个村的人不听劝告,便等于承认过错皆在本村。

    你们可听清楚了没有?”

    两个村的族长都点头,唯有刘双喜梗着脖子问道:“大人说要审清,总得有个期限,不能五年审不清,八年审不清。似这等,我们可耗不起。”

    申鼎立刻训斥他,却被郑无疾拦住了。

    “你这么问不无道理,那就以半月为期,总是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