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换了寝殿,不在原来的宫里住了。

    徐春君多少能猜着些,她却是毫不知情。

    进来后岑云初屏退了左右,方才把前些时候发生的事说了。

    听得徐春君和姜暖都捏了把汗,又伤感扶岚殒命。

    “看来皇后是急了,”徐春君说,“想必还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威胁到了她,你怀的多半是个皇子。

    太医诊脉的时候应该能看个大概,皇后自然也就知道了。”

    “再有两个月我就要生了,只怕生出来只会更不得太平。”岑云初轻叹,“单是我自己的时候从未怕过,如今添了这么个累赘,不免束手束脚。”

    “娘娘生产的时候可叫娘家的女眷进宫来陪着,这是旧例。

    况且有自家人在跟前,总是心里更踏实。”徐春君说。

    “我也想过了,我母亲本就体弱多病,哪还敢让她进宫来?到时候我还没怎么样,她必定先受不住了。

    我祖母年纪大了,也折腾不得。我婶母如今也病着,虽然有几个嫂嫂,但不是孩子太小,就是有了身孕。

    这生孩子不折腾个一天一夜怕是都不行,她们谁也没法儿在宫里待那么久。”岑云初对娘家的情形了如指掌,女眷实在不多,且都不堪用。

    “但娘娘身边没有人是不成的,如果不嫌弃的话,到时候就让圣上传一道旨意,让我进来。”徐春君自告奋勇。

    “还有我,还有我。”姜暖也忙说。

    “你又有了身孕,可折腾不得。”岑云初摇头。

    “我就坐在旁边陪着你,有什么折腾不折腾的。

    况且到那个时候,我这也已经满三个月,胎都坐稳了,不妨事的。

    要是让我在家里看不见,我得急得满地来回走,还不如在这里心安呢!”姜暖是真心实意地关心岑云初,但凡能尽一份心也是好的。

    “那就到时候再说,”岑云初道,“不是还有两个月么。”

    又问徐春君和姜暖,她们各自两家近来可有什么事没有。

    徐春君娘家婆家都没什么事,姜暖府里头除了双怜的事让她有些闹心,别的都好。

    “那丫头必然看出你善良好性儿,因此生出了不安分的心思。”岑云初笑道,“依我说,大可不必闹心她那么个东西,怎么就收拾不了了?”

    “若不是念着她祖父福伯的恩义,我们自然也可以把她打发了。”姜暖叹了口气说,“我想终究还是我太笨了。”

    “阿暖,心中有佛本没有错,可是你手上也得有刀才行。”徐春君也说,“绝不能让她牵着你的鼻子走。”

    “既然她不能回到舅舅舅母跟前,那就索性让她去代州给福伯看坟。

    破费些银子在那儿建个庙,我再跟皇上请道圣旨,给福伯个封号。

    就让她在那庙里守着,她不是不愿意嫁人吗?”

    “那也太大动干戈了。”姜暖不想给岑云初添麻烦,“过两天我再问问她,若是她松了口,就把她打发了。

    多给她些银子,让她自谋生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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