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提起,那种压抑了她多少年的感觉又像鬼影子一样冒出来,把她整个人笼罩在了里头。

    嘉铭县主见曾慈的脸色明显变得难看,脸上更是露出得意的神色。

    曾慈看着她,脸色忽然一下子就变得柔和了,好似阴云密布的天,忽然一下子就开了晴。

    她站起身,笑意盈盈地走到嘉铭县主跟前,用只有她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用不着你觉得我好看还是不好看,只要望忱他喜欢我就够了。你不知道吗?我们马上就要定亲了,定亲宴你一定要来啊。”

    曾慈和嘉铭县主之所以交恶,就是因为柯望忱。

    白想想也知道,柯望忱这样一个美男子,怎么可能只有曾慈对他动心?

    曾慈觉得,如果说嘉铭县主之前对自己说的话只是往心上扎一刀的话,那自己的这些话,足以让她心碎了。

    只是嘴上逞强有什么用?最终柯望忱爱的人是自己,娶的人是自己。

    这就够了。

    她满心期待地想看嘉铭县主心碎的神情,可谁知她却不为所动,甚至对自己露出嘲讽的笑容。

    “你有什么可得意的?”嘉铭现主把身子往前探了探,几乎是贴着曾慈的耳朵边了,她也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说,“你和他不是还没有定亲吗?告诉你,有我这事儿就成不了。我已经求了母亲和爹爹,等圣驾回来,就进宫去求皇上给我赐婚。虽然都是郡王,我父亲的面子可比你父亲大多了!”

    嘉铭县主没有说大话,她们忠勤郡王府是累世的功勋,而她又是家中唯一的女儿。

    说一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绝不为过。

    更何况曾慈的姐姐曾念已经是皇后赐婚了,本朝还从未有过一家两个女儿都是御赐婚事的。

    曾家又怎么可能例外?

    所以曾慈一听,气得嘴唇都白了。

    别的事上她可以隐忍,唯独柯望忱不行。

    谁敢跟她抢柯望忱,她就弄死谁!

    “你敢?!”曾慈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质问嘉铭县主。

    嘉铭县主却像是听到笑话一样,笑得很是开心:“我有什么不敢的?回去好好照照镜子,就你这模样也配得上柯望忱?!真是让人笑掉了大牙!”

    “二位县主请喝茶。”掌柜的见情势非同一般,连忙亲自端了两盏茶过来。

    “不必了,我还是走吧!真是出门不看黄历,太晦气了!”嘉铭县主转过身,趾高气扬地走了出去。

    曾慈冷着一张脸,也不喝茶,对跟着的人说:“不逛了,回去!”

    如果嘉铭县主说的是真的,她可得尽快想办法解决这个危机。

    对柯望忱,她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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