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明显都哭过了,但又遮遮掩掩的,像是在刻意隐瞒什么。

    马车沿着原路返回,先是把姜暖送回了家,然后又回了承恩伯府。

    如此又过了一两天,徐春君又约了姜暖一起出了城,这次她们还是来到了无求庵。

    别人并没有留意这件事,但躲在暗处的人却像是窥见了什么。

    三娘子慵懒地侧卧在软榻上,这么冷的天气,她身上却只穿着薄薄的纱衣。

    只因屋子里暖融融热乎乎的,还仿佛是夏日的天气。

    “你说的都是真的?”三娘子听了来人的回话,不禁坐了起来,问道,“若是敢骗我,你知道是什么下场。”

    “小人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骗您,”回话的人二十出头的年纪,生得瘦瘦小小,但一身的腱子肉,“您叫我盯着郑家的大奶奶,我盯了她好些时候,都没发现什么破绽。但那天那个尼姑去了之后,她明显反常得很。”

    “还是小心些为妙,你再盯着些,最好能够查实那无求庵里住着的人到底是谁。”三娘子雪白的胳膊上戴着嵌宝臂钏和十几只特别纤细的金镯子,稍微一动就叮叮当当作响。

    “小人觉得应该就是岑云初无疑了,毕竟那尼姑捎话的时候可是说了。春来了,天暖了,云彩回来了。这明显就是暗号嘛!”那人说,“再说了,郑家的大奶奶可是不信佛的。

    她一般都不进庙宇尼庵,怎么忽然就约齐了霍家娘子一起去那个没什么香火的无求庵呢?

    而且还一去再去,每一次出来都有哭过的痕迹。难道不是去见故人了吗?”

    他的话似乎触动了三娘子的某些记忆,让她愣神了片刻。

    随后她笑了笑,脸上的神情让人难以揣测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三娘子,小人……可是说错了什么吗?”那个人开始有些害怕了。

    这个三娘子喜怒无常,手段狠辣,他们在她跟前都小心翼翼的。

    “你做的很好,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最意难平的事就是等我回来的时候岑云初已经不见了,她可是我最恨的人呐,我多想亲手把她葬送掉!”三娘子眯起了眼睛,仿佛一条美女蛇,随时都准备咬住猎物的脖子。

    “三娘子,如果真是那岑云初回来了,咱们是要先对付她,还是按照原计划行事?”三娘子手下人问。

    “原计划没必要改变,”三娘子抓起一旁矮几上金托盘里的珍珠,然后又慢慢地撒开手,听着珍珠叮叮当当落回金盘里的声音说,“他们欠我的太多了,我要一笔一笔的都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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