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岑同微微颔首,也并不说话。

    他来这里只是想看看李开颜所说的那个忆梅姑娘是不是岑云初,其他的都不在意。

    岑少翷在一旁装作不甚在意地问道:“听说你这里有个新来的花魁,叫什么梅的?她今日可在吗?”

    香姨一听就笑了,说道:“佟少爷耳报神好灵,忆梅这丫头色艺双绝,我多少年都没见过这么出挑的人物了。啧啧,那腰身纤细得如同三月柳,小模样儿更是招人疼。不过呀,她如今可是众星捧月,想要让她陪着,可得花大价钱。”

    岑同听她如此说,双手不因不由得握紧了,死命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失态。

    在没有确定这个人是不是岑云初的时候,听人如此谈论她,岑同只觉得既愤怒又悲切。

    他现在只能装作平静,然而他的心已经一半化作寒冰,一半化做烈焰。

    他本是一位温和君子,可这些日子却每每动了杀念。

    他心中暗想,若岑云初真的在这里,那么他就是拼着一死也要把这里的人全都杀干净!

    香姨本在这里招呼他们,忽然朝门外一看,脸上立刻笑出了一朵花。

    抛下岑同叔侄三人,就迎了上去,口中说着:“哎呦,我的大少爷!你可终于来了,错过了多少好事!”

    那个被称为大少爷的人,五短身材一脸横肉,身上的衣料异常华贵,可掩盖不住粗鄙之气。

    岑少翔悄悄问了旁边的人,知道这个人就是东都令的儿子,名唤房豹。

    县官不如现管,东都令在东都就是犹如土皇帝一般的存在,那这个房豹就是东都的太子爷了。

    “妈的,你个老虔婆!有鲜货不给老子留着,你胆子肥呀!今天别的下酒菜都不用,把你的苦胆抠出来给我泡酒喝吧!”房豹怒气冲冲。

    “大少爷,您要真不嫌我的胆苦,我就叫他们拿出来给您,”香姨不慌不忙地轻拍两下房豹胸脯说,“别说我就一个胆,就是有八个胆,也不敢不敬着您呐!忆梅这小妮子可没人敢动她,最多呀,就是让她出来唱两曲儿。”

    房豹听了,气平了不少,还存疑地问她:“你这老乞婆说的是真的?要让我知道她已经叫人破了瓜,我今天非烧了你这鸡圈不可!”

    “大少爷,快消消火。美人儿在楼上等着您呢!您这些日子不在东都,姑娘们都没精打采的。”香姨一边说着一边叫过来个小龟奴,让他带房豹上楼去。

    那龟奴扬起头扯着脖子朝三楼喊道:“忆梅姑娘接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