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大驾光临,失礼,失礼。”崔父笑容满面地说。

    “父亲,她无缘无故冤枉女儿,还打人!”崔明珠一见父亲来了,顿时就哭了起来,委屈得不行。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崔父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姜暖刚要说话,霍恬却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说道:“崔公爷好好盘问盘问你的女儿,岑家小姐失踪的事她到底知不知情。不知情最好,若是知情就赶紧如实交代。强掳官眷可是大罪,无论是岑家还是陈家都不会善罢干休的。”

    “这事怎么会和我们家扯上关系?霍公爷这话说得可就太重了。”崔父一听,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大半。

    客气归客气,这种事不管做与没做都得矢口否认,必须得摘得干干净净。

    “累了吧?咱们回家去。”霍恬干脆不理他们了,揽着姜暖就走了出去。

    崔明珠气得直翻白眼,崔父也很不高兴。

    但他终究没有跟霍恬闹得更僵,而是转身质问女儿:“这事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崔明珠哭得更凶了,说道:“外人冤枉我就罢了,怎么父亲也冤枉我,难道我看着就像是做贼的吗?”

    说完哭着跑了出去。

    “公也,我是不是闯祸了?”上了车,姜暖有些忐忑地问。

    “小事情,不要放在心上。”霍恬摸摸她的头,语气温柔。

    “你们还是没找到她吗?”姜暖期期艾艾地问,其实她心里明白的。

    如果岑云初已经被找到,霍田肯定早就告诉她了。

    “还在继续找,”霍恬把她按进怀里说,“我把你送回去,再继续找。”

    姜暖贴着他的胸膛,眼泪止不住往下淌。

    她不敢想岑云初现在怎样了,只希望她能没事。

    雨落了下来,噼里啪啦地打在车棚上。

    车夫紧甩了两鞭子,让马跑得更快一些。

    雨声渐渐汇成一片,湿冷的风透过车窗吹进来,霍恬把姜暖抱得更紧。

    姜暖不由得想起陈思问,他一定也想要牢牢护住岑云初的,可惜老天爷不给他机会。

    此时明月街也笼罩在一片雨幕中,有人站在街心,一动不动,滂沱的雨水早已将他浑身淋透了。

    他的身形尚且有些单薄,少年的骨架还未完长开,不及成年男子壮硕。

    但宽肩窄腰,已展露出矫健英气,似刚刚长出翎羽的小鹰。

    一把伞丢在脚旁,他浑身狼狈,可锐利如寒星的双眼却在黑暗中荧荧熠熠,仿佛燃烧着永不熄灭的天火。

    他的拳头捏得死紧,嘴唇抿做一线。

    就在这条街上,他唯一的姐姐被人掳走,而他竟寻不到一丝线索。

    柯望忱仰起头,看了一眼混沌的天幕,他恨不得将这浓黑撕碎。

    他知道自己失去了最好的时机,但是他不会干休,哪怕掘地三尺,血流成河,他也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