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是。”

    “这件事是我应下的,自然只能我去。”徐春君不急不恼,她年纪虽小,头脑却甚是清醒:“我虽然事先不清楚摩云顶的路这么难走,可想也知道这绝对不是件容易做到的事。”

    “姑娘也太实心眼儿了,就是我扮成你的样子去了,谁又能知道呢?”绿莼道。

    “千万不可生出这样的心思来,莫说这事关系着二哥哥的安危,马虎不得。单说我应下了侯爷夫人的事,也自该去兑现承诺。”徐春君也知道上山的路必定其苦万状,但从侯爷夫人那里求来的机会更是难得。

    自己决不能因为怕苦怕疼就想出别的法子来应付,她如今能凭借的只有求人者的诚信和侯爷夫人的怜悯。

    “那侯爷夫人极有可能会暗地里派人盯咱们,你以为她不会防着咱们么?”紫菱道。

    “难怪我们姑奶奶要派五姑娘出来,”程妈妈十分感佩:“单是这份见识和担当,就是别人比不了的。”

    “这侯爷夫人是阎王奶奶托生吗?心也太狠了些。”绿莼不禁哭了起来:“她自己怕疼,不肯去,就叫我们姑娘去。”

    紫菱握住徐春君的手,一句话不说,只是低头垂泪。

    “五姑娘,实在是生受你了。”程妈妈心里也过意不去,就算徐家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位高权重的徐家,可徐春君也还是主子小姐。

    从来上摩云顶求菩提子的人都要脱层皮,这种苦楚可不是打一顿或罚跪几个时辰能相提并论的。

    “她说要咱们小姐完成三件事,如今第一件就这般的折磨人,还不知道剩下的两件是什么呢!”紫菱忧心忡忡,她心思细腻,遇事总是比绿莼想得更多。

    侯爷夫人说,如果让她救徐道安,徐春君须得完成三件事,可是她今天只交代了第一件,其余的并没有说。

    用她的话说,如果连第一件都做不成,也没有必要知道第二件、第三件是什么了。

    伽蓝山下常年都有前来拜佛的人,因此客栈也多,街道两边大大小小总有二三十家。

    徐春君她们选了一个还算干净的地方住下,这里只售卖素菜素饭,因此众人晚饭都吃的馒头和素面筋,配着小菜稀粥。

    因为半夜就得起来,故而都早早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