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菜简单,还是我自己来吧!你们忙你们的,给我口蒸锅就行。”徐春君说。

    她一共蒸了五碗蛋羹,这东西只要隔水蒸一刻钟就好了,时间长了就老了不中吃了。

    “这三碗是给老太太、太太和大姐姐的,”徐春君告诉送菜的丫鬟,“这碗送到我屋里去。”

    “这碗你给大爷送去吧!”徐春君指着最后一碗春芽蒸蛋对绿莼说。

    绿莼会意,用托盘盛了,上头盖好盖子,端着去给郑无疾送去。

    彼时郑无疾正在给画眉洗澡,小顺见绿莼来了颇意外,笑着上前道:“绿莼姐姐来了,真是稀客。”

    绿莼朝郑无疾问了安,把托盘放下道:“这是我们姑娘亲自下厨做的,打发我给姑爷送过来尝尝。”

    郑无疾听了挑挑眉,笑道:“有劳大奶奶了,我改日还礼吧!”

    “那倒不必了,”绿莼摇头,“不过一碗蛋羹。”

    绿莼走了,郑无疾看了她背影一眼道,“这丫头真是长了个榆木脑袋,听说思坎达要娶她?”

    小顺答道:“应该是,差不多准了。”

    郑无疾摇头:“娶老婆不能娶笨的,生不出聪明孩子。”

    “大爷吃饭吧,别的饭菜也来了。”小顺已经把桌子收拾出来了,徐春君蒸的蛋羹放在最中间。

    浅绿鹅黄,看上去不错。

    郑无疾尝了一口,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把一碗都吃了。

    歇过午,徐春君特意过来和郑月朗说话。

    郑月朗并不知道安平被捉奸的事,只听下人说姑爷有事回去了。

    她也不多打听,在安家逆来顺受这么多年,她早养成了不多言不多语的习惯。

    “姐姐,你近来觉得身体如何?”徐春君问。

    “睡得踏实了,也好像比以前有胃口了似的,”郑月朗笑笑,“你做的蛋羹好吃,清香不腻,连老太太都吃光了。”

    “周大夫说你身上没有大病,按理说是能怀孩子的。”徐春君说,“是不是心情不舒畅才会这样?”

    郑月朗微微叹了口气说:“是我命不好罢了,谁家媳妇不受委屈呢!”

    “大姐姐,若你离了安家会不会过得更好?”徐春君试探着问。

    “哎呦!”郑月朗绣花的针扎在了手上,顿时冒出一颗血珠儿。

    徐春君忙用自己的帕子给她摁住,说道:“是我乱说了,姐姐别介意。”

    “不怪你,”郑月朗忙说,“只是离了又怎样,我这辈子就这个命了。离了他们家,又要给娘家添麻烦,还要被人指指点点。就算再嫁又怎样,只会比这个更差。”

    徐春君知道郑月朗本心是不想和离的,她胆小顾虑多,宁愿继续委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