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退一射之地。

    姜暖这孩子是真的可人疼,从不像一般女孩子家那么娇气小性儿,对家中的长辈十分孝顺,对比自己小的两个弟弟也是疼爱有加。

    因此如今她要走,两个表弟说什么也舍不得,这些天一直央求父母不要让姐姐走。

    余含英夫妇两个讲了许多道理,他们只是听不进去,又哭又闹的,这会儿定然又闹起来了。

    果然,等余含英来到姜暖屋里的时候,见两个儿子余定国,余定邦,一个坐在收拾好的行李上,一个拦住了门。

    “你们两个不许胡闹!再不听话,就让你爹爹动家法了!”余含英已经是三姐妹中脾气最好的一个,但发起怒来还是很吓人。

    “不让姐姐走!把姜家的那几个仆人都打发了!”余定国跳脚道:“姐姐在咱们家住的好好的,他们凭什么来抢人?!”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你姨夫是姐姐的亲爹,怎么能叫抢呢?”余含英上去扯开儿子,叫下人把行李抬出去。

    小儿子干脆躺在地上打起滚来,哭着喊着不让姐姐走。

    此时姜暖也哭成了泪人,上前把小表弟抱了起来。

    这孩子打小就跟她亲,两个人差了将近十岁,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就总是喜欢找她抱着。

    “好定邦,姐姐也舍不得你。”姜暖一边给小表弟擦眼泪一边说:“等姐姐到了京城,就买好多好玩儿的托人给你捎回来。”

    “我不要好玩儿的,我不要姐姐去京城。好姐姐,你别走了。等到秋天的时候,咱们两个还一起打枣子呢。”余定邦伸出小手,给姜暖擦眼泪,他知道,姐姐最喜欢吃枣子了。

    北院儿的那棵枣树是姜暖的外祖父余老将军亲手种下的,到现在已经快四十年了。

    但余家人照料得精心,所以虽然是一棵老树,却还是每年都结不少果子。

    余含英叫家里的下人把两个儿子强行带走,携了姜暖的手低声说道:“你路上要多小心,身上带的钱尽管花,不够了就写信给我。你父亲他们回京也有了四五年了,先前就要接你过去,但那时你外祖母病重,怕你见不到最后一面。此后你又立意要为外祖母守孝三年。如今守孝期满了,再不去可就说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