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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云初早起过来看姜暖。

    姜暖也已经醒了,就坐在床边。

    穿着月魄色中衣,披着头发,呆着一张脸儿不说话。

    姜暖这几天已经不哭了,但总是发呆。

    问她在想什么,她也茫然,说什么也没想。

    “不想起,  就回去躺着吧。”岑云初见她光着脚,怕她着凉,“骑着被子再睡一会儿怎么样?”

    姜暖缓缓摇了摇头,眼神直直的:“睡够了。”

    铃铛取了姜暖的衣裳来,给她一件一件穿好,又拉着她到窗台前梳头。

    姜暖的头发又黑又密,闪着青缎子一样的光泽。

    她的脸从侧面看尤其显得稚气,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岑云初心疼她,说道:“我叫人打了鏊子,一会儿让桑妈妈给你烙煎饼吃。我陪你一起吃,怎么样?”

    “还是喝粥吧,我没胃口。”姜暖说着抬起手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岑云初豢养的猫儿轻巧地跳上妆台,使劲伸了个懒腰之后就蜷起四肢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姜暖伸手去抚摸它的毛,这猫干脆闭起了眼睛,打起了呼噜。

    姜暖忍不住凑上去,拿脸贴了贴它热烘烘的皮毛。

    她在老家的时候,也有一只黄白花的猫儿,可是到了京城就没再养了。

    因为姜晴特别怕猫,孟氏便不许家里有猫。

    姜暖的性子虽然大大咧咧的,可是她从来不愿意给人添麻烦。

    她从来也没向姜印之和孟氏撒过娇,就像她从来也没有感觉到那里是她的家一样。

    “春君昨天可说好了,咱们今天要一起出去逛街,给你添些首饰衣裳。春天来了,  好好打扮打扮人也精神。不能这么葳葳蕤蕤地窝在屋子里,人都呆傻了。”岑云初从镜子里看着姜暖说,  “我知道你现在不愿意见人,可你不能一辈子不见人。就像当初我被左正青批了命格,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可我还是该到哪儿去就到哪儿去,因为你越是胆怯,那些人就越是欺负你。你只要记住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应该活在太阳底下,而不是那些黑心人的嘴里。”

    姜暖很慢很慢地点点头,说:“好,我出去。”

    “对嘛,这才乖嘛,我们阿暖最懂事了。”岑云初笑了。

    姜暖就像是生长在山间的野百合,清新自然,不做作。

    不像养在屋子里的花经不得风吹雨打,她还是挺皮实的。

    而徐春君今日也比每天来得要早些,说好了要陪姜暖逛街的。

    马车到了岑云初别院的门外,竟然已经有一辆车等在那里了。

    不是别人,正是姜印之夫妇。

    看到徐春君从马车上下来,孟氏连忙上前陪着笑说:“郑大奶奶,我们在这儿等了许多时候了,又不确定阿暖醒了没有,不敢轻易打扰。能不能带我们一同进去?”

    “阿暖在这里住得好好的,你们又来找她做什么?她现在心情不好,见你们一次就要伤心难过一次。”徐春君的态度柔中有刚,虽然没说难听的话,可是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郑大奶奶,我是阿暖的亲生父亲。不管怎么样,这都是我们自家的事。她在外头住了这许多时候,我们得把她接回去了。”姜印之搬出自己的身份来,“大奶奶如今是郑家的管事人,应当知道血浓于水的道理。”

    “姜大人,我不愿意和你们做口舌之争。”徐春君笑了,“你是读书人,该知道礼仪廉耻四个字怎么写。阿暖和姜晴都是你的女儿,可是你厚此薄彼,偏心用甚,怎么好意思说血浓于水?”

    姜印之不由得动了怒,想要再说什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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