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谷蝷只是后来家道中落,父兄都不在,她不得不撑起了这个家。

    陈钦面上虽然是在笑她,可眼中的怜爱却掩饰不住。

    徐春君见了心里头羡慕,但并不怨怼。

    她知道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也没有十全十美的人生。

    她做人做事的原则便是凡事尽心,不可强求。

    尽心则不留遗憾,不强求可免烦恼。

    “我们今日来,是要同你做生意的。”徐琅说,“你姑父我们两个手上还有些钱,正好你开了钱庄,便都交到你柜上打理吧!”

    “那敢情好,合着今日我这儿就算开张了。”徐春君高兴地说。

    他们家的铺面虽不算大,但别的钱庄能办的,他们都能办。

    存钱使钱自不必说,就是异地取钱汇钱也能办得到。

    按理说只有大钱庄在别处开了分号,方才能办这事。

    但徐春君和易平顺想了个法子,找到江南和京城的几家大钱庄,跟他们商量好了,把正兴异地取钱的事挂靠在他们的分号上。

    并按一定比例给他们挂靠费,两厢便宜。

    随后岑云初和姜暖等人也都到了,姜暖的继母孟氏也一同来了。

    因是长辈,徐春君客客气气地将她让了进去。

    她们三个许久没见,再见面自然亲热得不得了。

    “徐姐姐,你可真有本事!一转眼就开起了大钱庄了!以后我再见到你,就得叫你一声徐老板了。”姜暖笑嘻嘻地抱着徐春君的胳膊不撒开。

    她每次见了徐春君都要这个样子。

    和她不同,岑云初从来都不喜欢与人有过多的肢体接触,不过她也是真心为徐春君高兴。

    “云初,易老板可真是个能人,我要多谢你!”徐春君由衷地说。

    “客气什么,将遇良才是美事,我乐见其成。”岑云初展颜一笑,天地都失色。

    “你别乱笑,”姜暖拍她一下说,“没的招人。”

    “你管我?”岑云初斜她一眼,“有这功夫不如在针线上下点儿功夫。”

    “你偏要拿壶不开提哪壶!”姜暖气得瞪眼,脸都红了。

    “你們两个还斗嘴,”徐春君一手拉了一个,说道,“我今日在高升酒楼定了二十几桌,都是按你们两个的口味定的菜。”

    “徐姐姐最好了!”姜暖抱着徐春君不撒开,“岑旦旦坏!”

    等到了吉时,徐春君亲手将牌匾上的红绸扯下。

    “正兴钱庄”四个金灿灿的大字,在日光的映射下异常夺目。

    又是鞭炮声,又是罗鼓响,众人也都齐声贺喜。

    随后徐春君将众人都让到对面的高升酒楼,众人尽情吃喝了一番。

    将客人们陆续送走后,易平顺对徐春君说:“大奶奶,今日贵府的三姑奶奶,还有陆夫人,以及岑家姜家等都在咱们号上存了银子,加在一起差不多有五万两。”

    “有这些银子在账上年前也就差不多够用了,还有咱们柜上本来就有的,加在一起总有十三四万,足够支撑几个月了。”徐春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