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斗刁奴,比说书唱戏还精彩。”徐琅拉着徐春君的手,让她挨着自己坐下,“我听得心痒痒,真恨自己不能出门去看你。”

    “我这不是来看姑姑来了吗?”徐春君说,“姑姑可得千万保重身体,大夫不是说了,什么时候春暖花开你再出门去。”

    “我知道,所以老老实实的在屋里待着呢!”徐琅的气色恢复了不少,陈钦对她爱护有加,尽管她已经三十岁,却还是被娇养得像个小姑娘一样。

    “姑姑其实之前就应该猜到了,您那么聪明,哪里瞒得过去啊!”徐春君说。

    “我倒是隐约猜到一点,你让阿斑他们去查郑家的管家,应该是想看他看堪不堪用吧?”徐琅道。

    徐春君点头:“姑姑猜得不错。我知道自己嫁过去后多半是要管家的,郑家的管家得不得力,是很要紧的。只是我也没想到竟然能查出他们侵吞财物、中饱私囊到如此地步,真是令人发指。”

    “谁说不是呢!”徐琅也不禁感叹,“这才是为人主身不正,其左右必藏奸邪。听说都送到官府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具结?”

    “多则半个月,少说七天,应该也就出结果了。”徐春君说,“我今日来是想求姑父帮忙荐一个账房先生给我,我们府上如今没有管账的。”

    “好说好说,你姑父认得许多为人正直,生活又清贫的老儒生。他们进仕无望,要么教书,要么给人做账房先生。依我看,你家大爷那么爱挥霍,必须得找一个铁面无私的帐房先生才行。”

    徐春君忍不住笑了,说道:“姑姑说的是,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时奶妈和丫鬟把两个哥儿抱来了,他们都睡醒了,又吃饱了奶,换了干净的尿布,正是最乖的时候。

    “他们两个长得可真像!”徐春君不禁感叹,“可是性情却这么不一样!”

    陈思难安安静静的,陈思义却梗着个小脖子东瞧西看,一刻老实气儿都没有。

    这是陈钦也回来了,在外间烤了会儿火,把寒气都驱散了才走进来。

    先是笑着跟徐春君打招呼,接着便把两个儿子都接了过去。

    “春君如今是大忙人了,好容易来一次,千万要吃了饭再走。你姑姑这些天想你想得不行,又出不得门去。”陈钦一向把徐春君当成自己的亲侄女儿来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