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们都是粗人,也并不懂账啊。”

    “我若是闲得无事呢,同你们一项一项的掰扯清楚倒也能解闷儿。”徐春君笑意温存,言语和气,“可姑太太府上的人还等着呢,我不好太怠慢慢了人家。”

    “大奶奶,您就看在我们几辈子都为了府里出力的份儿上,饶了我们这一回吧!我们给您当牛做马还不成吗?”冯氏趴在地上哀哀痛哭,“不信的话,您可带着人到我们的住处搜查去,若是查出什么值钱的东西来,我宁愿一头撞死在这里,以死谢罪!”

    方氏心软,忍不住说:“春君啊,得饶人处且饶人,把他们吞的银子追回来也就是了。至于这管家的不得力,罚他们以后做粗使活计,不叫他们管家就是了。这也是行善,为自己积福。”

    “我不会去搜你们在东边巷子的住处的,”徐春君对冯氏说,“那只是你们狡兔三窟中用来掩人耳目的一个假窝罢了。”

    然后又转过脸笑着对方氏说:“太太,这郑龙郑大虎父子可是办大事的人,自从公公去世,这郑龙就打起了咱们府上财产的主意。

    他本不姓郑。当年他父亲逃荒来到京城,卖身给咱们承恩伯府,后来赐他姓郑。

    他本姓裘,当时咱们府上一共有十三家铺面,如今有十一家变卖了出去。

    我找人打听过了,这十一家铺面后来又扩张到十八家,背后总管事的,名叫裘友林,是郑龙的亲叔叔。

    他是后来到京城寻亲才彼此相认的,只不过一般人都不知道这么回事。”

    她这么一说冯氏立刻就不敢哭了,这事藏得十分隐秘,徐春君怎么会这么快就查了上去?

    郑龙也呆了,他原以为徐春君至多会查到他伙同府里这些管事的贪污账上的钱财,却没想到竟然把自己的老底儿都给查了出来。

    “还不止这些,咱们家那些好田地也都被他给换了去,如今经营田庄的是他的堂弟裘荣,那三百多亩良田,每年的出产可是咱们田庄上的五倍不止。”徐春君感叹道,“此外,大管家还化名关员外,在这京城好几个地方买了宅子,养了小妾,若论风流快活,只怕大爷还不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