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了,人家可是好心好意地邀请她。”

    徐春君笑道:“忘了她为你解围的时候了?想来必然有个极疼她的长辈,否则绝无可能有如此率直的性情。”

    “我看她是天生的,”姜暖道,“我外祖母和姨母姨夫他们也极疼我,我却不似她这般。不过她今天帮我的恩情我永远都会记得的。”

    徐春君轻轻推了她一下,笑道:“快上车去吧!回去好好歇歇。”

    同姜暖告别后,徐春君也上了车。

    他们的马车刚走,从东角门儿又出来一队人,就是前些时候射鹞鹰的那几个青年公子。

    “陈六哥,你这就家去了吗?”小侯爷宗天保问那位雀蓝袍子的公子。

    “每日午后,家父都要查我们兄弟几个的功课,我可得回去了。”陈六公子道。

    “思敬,改日把你们家老七也带出来,”曾李道,“别整日窝在家里。”

    “老七是最不爱交际的,我们谁都拿他没办法。”陈思敬笑道:“他只喜欢读医书,别的都不在意。”

    陈思敬同众人作别骑上马去,转过街角,跟着他的小厮加了两鞭赶上来说道:“公子,小的已经打听过了。”

    “打听什么?”陈思敬不解。

    “你捡到珠钗的那位小姐啊。”小厮嘻嘻笑道。

    “混帐,这也是能乱打听的吗?”陈思敬瞪了他一眼。

    “是小的多事了。”小厮不免有些泄气,随即落在了后面。

    “过来!”陈思敬勒住马头。

    小厮垂头耷脑地走过去。

    “既然都打听了,就说说吧。”陈思敬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

    小厮立刻眉开眼笑,又凑近了些说道:“那位小姐姓徐,是诚毅侯家的远亲,现就在她家住着。”

    徐春君回到侯府,简单沐浴后又歇了一会儿就去见夫人。

    侯爷夫人刚睡过午觉,此时天气已经很热了,挨着屏风放了两只莲花水草纹大冰镇,里头安着大块冰,徐徐冒着白雾。

    桌上摆放着茶水和新鲜瓜果,宝鸭香炉里燃着消暑的沉香屑。

    “春君回来了,”侯爷夫人如今待徐春君很是和蔼,“今日赴宴去可有什么新闻吗?讲给我听听,也好解解闷儿。”

    “见了许多没见过的人,吃了许多没吃过的东西,”徐春君含笑说道,“不过在夫人眼里,想必都是见惯吃惯的,算不得新鲜了。”

    “所以我才让你多见识见识,其实这世间万事万物都那么回子事,见惯了也就不觉得稀奇了。”侯爷夫人道。

    “不过要说稀奇,今日倒也算有件稀奇事。”徐春君于是就把今日鹞鹰的事说了。不过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只是轻描淡写一语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