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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前只知道乌鸦会偷着叼走珠宝首饰,不知道鹞鹰也会如此,”岑云初理好了鬓边的乱发对徐春君说,“多亏你发现的及时。”

    “徐姐姐最是细心了。”姜暖与有荣焉。

    “还不快把你的首饰捡回来,她丢出去是为了试探鹞鹰。你的摘下来就是了,干嘛也要丢出去。”岑云初看傻子一样看着姜暖说。

    姜暖吐了吐舌头,走过去把自己的簪子捡了回来。

    “真是多谢你们三位了。”县主此时还有些惊魂未定,“估计一会儿侍卫们就进来了。”

    虽然县主派了人四处传话,叫众人把头上的首饰取下来。

    可是在惊慌失措的情形下,有不少人的首饰和头发缠在了一起,根本取不下来。

    首饰越繁琐的就越是如此。

    因此,场面依旧混乱。

    “嗖”的一声,是箭羽破空之声。

    紧接着,一只鹞鹰“啪”地落在地上,头颅被射碎了。

    一只紫珠钗也随着落地,上头溅了鹰血。

    紧接着便有更多的箭射出,鹞鹰或伤或逃,已经无暇攻击人了。

    徐春君以为是侍卫到了,却见几个穿着讲究的少年公子从东面奔过来。

    她虽然不熟悉郡王府的格局,但知道一般贵族人家的后花园都有隔断,一半给女眷赏玩散心,一半给爷们演习骑射。

    这些人想必就是曾府的世子和友人。

    徐春君推测的不错,来人就是曾念的嫡亲兄长曾李和庶出兄长曾楠,以及几位交好的世家子弟。

    他们本来在东园训马,听到这边动静不对,才赶过来的。

    “阿念,你怎么样?”两位兄长都极疼爱这位妹妹,何况曾念也着实让人心疼。

    “我没事了兄长,多亏你们及时赶过来。”曾念此时已恢复了常态。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曾李这时才想起还有别家的姑娘,忙施礼道歉:“事出突然,还请各位恕唐突之罪。”

    徐春君等人都还了个礼,把头微微低了不讲话。

    男女大防,本该回避。可情势特殊,不得已见了,也需恪守礼数。

    可岑云初实在太抢眼了,有几位公子已然看呆了。

    有少数几人没留意她,其中就有百祥侯府的小侯爷宗天保。

    他一直盯着姜暖,看了半天,叫了一句:“姜大脚!”

    姜暖猛地抬头,小侯爷拍掌笑道:“哈哈哈,真是你!”

    姜暖不知是害羞还是生气,两个脸颊红彤彤的。

    “我听人说你来了京城,还不信呢。”小侯爷笑嘻嘻地,丝毫也不在意姜暖是否难堪,“几年不见,你的脚又长大了不少吧?”

    原来宗天保的父亲早年曾在登州任职,常去姜暖的外祖家拜访。

    那时的宗天保也不过八九岁,淘的活猴一般,做客也不体面。

    在院子里爬墙上房,又爱逗弄姜暖。

    姜暖曾经不止一次踢过他,他便给姜暖起外号,叫她“姜大脚”。

    如今虽然过去了好多年,但他还记得。

    男孩儿与女孩儿相较本就晚熟,虽然他们两个年纪相当,但十五岁的少女和十五岁的少年,却截然还是两个世界的人。

    姜暖已经是大姑娘了,哪里受得了他当众奚落,不禁涨红了脸,只在心里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