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

    “多谢祖母提醒,我明日便去找春君。她的针线是最好的,又有耐心,让她教教我。”岑云初说。

    “是了,那孩子的针线的确没得挑。我过寿的时候,她不是送给我一双鞋?我那日穿出去,她们瞧了,都夸说好。”老太太很高兴孙女愿意跟着徐春君学针线。

    她这个身份年纪,一般外人做的衣裳鞋袜都是不沾身的。

    可徐春君做得实在好,老太太也就破例了。

    再说这群纨绔子弟,等到岑云初的马车走得不见踪影了,姚彪等人才又重新上马,赶回城去。

    进了城后,众人都问薛连涛为何要放岑云初走。

    薛连涛却不肯和他们解释,只说:“我只跟公子一个人解释就够了,你们也知道,有些事不知情反而是好事。”

    他们这些人都是官宦子弟,就算年纪轻,可家里头的长辈,哪一个是没有城府的?

    听薛连涛如此说,便也知道这里头的事大有忌讳,因此也就不问了。

    今天的事,原本就是为了凑个热闹。

    他们可不想因小失大,反正一转眼自然又找到别的好玩的事了。

    “公子,在我说之前,你可以再考虑考虑,听还是不听。”等众人都散了,薛连涛问姚彪。

    说实在话,这事他一点儿也不想跟别人说。

    “都这个时候了,你这算是多此一问。便是我不听,旁人怕也以为我都知道了。我又何必枉担那个虚名?”姚彪嘿嘿一笑,其实除了这个原因,他本身也极为好奇。

    “既然如此,我也就只好说了。”薛连涛长叹一声,难怪年初有人给他算卦,说他流年不利,要避开是非。

    如今看来,怕是真要应验了。

    “这件事说来话长,”薛连涛低声道,“这话要从二十年前说起……”

    此时屋内掌了灯,因敞着窗子,烛火有些飘忽。

    薛连涛声音压的得极低,刚好只够他们两个人听得见。

    “你这……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听完了薛连涛的话,姚彪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我说的绝对可靠,只是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薛连涛说,“时候不早了,我也告辞了。”

    “你怕是想多了吧?”姚彪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事情不太可信,“她不是已经定了亲吗?”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薛连涛苦笑道,“我可不敢拿身家性命冒险,再说也犯不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