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愿……,你……不欠……我……什么……。只要……你……没事……没事……就好……”

    孟乔说完就双眼一翻昏死过去,曾楠大声叫道:“孟姑娘!孟姑娘,你醒醒!”

    在那一刻,他觉得孟乔已经死了,流了那么多的血,一定凶多吉少。

    他只觉得天旋地转,险些跌倒在地上。

    随后也不知是谁赶了上来,把孟乔从他手上接了过去。

    随后,兄长曾李过来扶住了他。

    “大哥……”曾楠傻了一样,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尽管前方模糊一片,“她不会死吧?”

    十八九岁的少年,总觉得离生死远之又远。

    从没想过自己会经历这样凶险的时刻,更没想到一个原本与自己不相干的女子竟然会为自己挡刀。

    他说不清自己心里究竟想要怎样,可是眼前总是闪过孟乔受伤时那张苍白娇弱的脸。

    曾家知道这事后,就立刻请了御医,又送了诸多的补品和谢礼。

    王爷和王妃亲自登门道谢,当然也带着曾楠。

    只是他并没能再见到孟乔。

    曾家人很是通情达理,把礼物都退了回来,只留下了补品。

    虽然家中长辈都说一定会补偿孟家,可他总觉得自己还是亏欠孟乔些什么。

    “二哥哥,我问你件事。”曾慈轻轻晃了晃曾楠的胳膊说。

    “哦,什么事?”曾楠回神。

    “你是不是对孟家那位动心了?”曾慈笑着问。

    “没有的事。”曾楠虽如此说,耳朵却还是红了。

    “你这人天生不会撒谎,”曾慈笑道,“可惜她的出身有些低了。”

    孟家只是个伯爵,且孟乔又是庶出。

    曾楠虽然是庶子,可他生母也是五品官家的嫡女,又何况郡王府的门第可比伯爵府高多了。

    王爷只有这两个儿子,娶妻当然要千挑万选。

    况且曾楠虽是庶出,却也一表人才,又和长兄曾李手足相亲,将来的造化绝不会低。

    池塘里荷叶一片片地紧挨着,已经有了不少花苞,但只有一朵开了。

    “阿念今天怎么没出来?”曾楠想到了另一个妹妹,“记得你和她都最爱荷花。”

    “是呀,世间花叶不相伦,花入金盆叶作尘。”曾慈微微一笑,念起了她平日里喜欢的那首诗,“唯有绿荷红菡萏,枝枝叶叶得天真。”

    一只蜻蜓飞来,小心翼翼地落在一只将开未开的荷花上。

    曾慈有些嫌恶地皱起了眉头,但曾楠并不曾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