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太白了她一眼。

    嗨!

    还不服了!

    “她也不骂您啥难听话,她就问您到底想把她侄子折腾成个啥样,您说您好意思提那俩到底是您一手养大的孩子?

    一手养大的孩子是咋样的,您瞅瞅我爷爷,再对比一下,再没事就好好琢磨琢磨您一手养大的孩子咋要就我爹负担。

    那不是我爹养子,我爹工资就是涨了还能涨多少,源源他们马上就大了,我爹娘还能干多少年,不给他们攒点钱能行?

    等源源二十岁还没成家立业,我爹娘就六十了,您寻思寻思,这代表啥?也甭说啥将来我爷爷会有东西都留给源源。

    是,我肯定不要,但您肯定等源源大了回头结婚彩礼还是跟如今一个样?好不容易求来的小孙子,您舍得他受委屈?

    醒醒吧,担心源源都担心不过来了,还操心些有的没的干嘛,等您百年之后能给您摔瓦盆的也就我爹和渊源。

    活着的时候是我爹不放弃您连他大好前途都不要了一个人背下债救您,等您往后走了啊,还得我爹和渊源给您烧纸钱。

    不给您烧纸钱,您瞅好了,前头那个有老多儿孙,一人烧两张都够前头那个花了,回头您一个后娶的一准看前头那个脸色。”

    徐长青也不管晦气不晦气的都说了,说了,她也不想再继续碎碎念,低头继续用菜刀给脸盆里的板栗开口子。

    但她真没吓唬她奶,老一辈就非常在意身后事安排,坚信人死后会去往阴曹地府,而生前的伴侣就是死后的伴儿。

    这其中,她奶的好姐妹、她二奶奶就是典范,据说她二爷爷之前就有个早亡圆房没半年的童养媳,二奶奶就打死都不认。

    瞅您怕不怕!

    徐老太双手摩挲着自己两个膝盖收回望着东屋门口方向的目光,她又瞅了瞅低头忙活的徐长青,叹了一声站起身。

    嗨,还就真上心了!徐长青眼角余光瞟见徐老太站起身,她速度抬头瞟了眼她家小老太脚步沉重的就想笑得不了的。

    之前居然还当着她姑的面咒她日子长着呢,现在才到哪儿这句话都说出口,甭管有心无心,她记住了,不多戳两下实在消不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