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孩子,我问心无愧。”

    又说这些话了,甭以为我当儿媳妇的就瞅不出您这会儿心里头又乐呵又不痛快。暗暗吐槽的白秀兰哈哈地笑着。

    “等柱子回来再说。”

    “那大嫂二嫂她们回头要是问我今年要不要再合在一起吃年夜饭,我就说要等孩子爹回来再说?”

    徐老太瞪眼。

    白秀兰好笑摆手,“行行行,我就说等回头再说好了,绝不拉孩子爹后腿行了不?话说孩子爹到底哪天回来啊。”

    “快了。”

    徐启光推开车门就拎着一个行李袋跳下卡车,关门之后朝开车司机挥了挥手,他转身就迈进白子沟屯子口。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屯子口就毫无一人。 倒是走了一段路,能如常见到队院还亮着灯光,还能听到隐隐约约的说笑声。

    闻言,徐启光不由地勾起嘴角而笑,但他并无在此停留,也没想先进去就直接抄近路快步往自家方向而去。

    门前的柴垛子相比起他上次离开回单位时所见而言就矮了不少,显然家里面今年不单杀年猪杀了,就连豆包也蒸好了。

    他这刚伸手去推院门,还没推开院门就先响起家里小黄的犬吠声。徐启光失笑,“别嚷嚷了,是我。”

    果然!

    停了!

    够机灵,他家长青养狗还就是一把好手。这条就相当不错,又是一条好狗,但愿这回不会再被人骗走宰了。

    跨过门槛,徐启光先伸手拍了拍小黄的狗脑袋。好家伙,又长大了不少。如今不该叫小黄了,该叫大黄才对。

    里屋,有意不让自家院门开门关门顺滑,反而发给咯吱咯吱声的徐长青要端起脚盘的双手就是一滞。

    “是我爹,我爹回来了!”

    徐老太见话刚落下就撒腿往外跑的徐长青,她也是心里一喜。正要跟出去,她这才刚放好热水瓶,白秀兰冲出来了。

    “娘,是孩子爹回来了。”

    “知道了,你先……”她话还没说完呢,又一个跑了。徐老太无语地看着自家外屋地敞开着的大门和还在摇晃的棉帘子。

    这一个个!

    急啥?!

    摇了摇头,徐老太先转头瞅了眼西屋,听里面没有孩子哭闹的动静,她就快步转身到一侧靠墙的大柴灶前面。

    “爹?”

    “是我。”

    “您咋这么晚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