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时间继续流逝。

    日头慢慢的从正头顶的位置,转移到了西面。

    红青林里的光似乎是变的黯淡了一些。

    因为阵法的缘故。

    这里并没有平白无故的风。

    一切都很安静。

    只有笔在宣纸上慢慢流淌的声音,以及婢女研墨时候偶尔传出来的嚓嚓声。

    冯谦益手里的折扇慢慢在掌心里敲着。

    已经完全沉浸其中。

    呼!

    大概半个时辰。

    陆行舟长出了一口气,最后一个字落笔,将笔搭在了砚台的边缘上。

    石桌的周围,已经是胡乱的扔下了大概数十张宣纸。

    上面都是有着密密麻麻的字迹。

    陆行舟急着写。

    所以,但墨迹没有干,便没有整理,随意的扔在了石桌四周。

    反正也不会丢失。

    总算是全部都写完了。

    也没有什么遗漏的。

    “陆公公好手段。”

    冯谦益对那白花婢女使了个眼色,后者便是去一页一页的捡起来那些宣纸。

    陆行舟也没有阻止。

    习惯性的去揉捏自己的右手。

    手指,还有手腕。

    刚刚连续写,而且是高强度的写,数万字。

    他的手已经筋疲力尽。

    若不是有内力撑着,根本完不成。

    冯谦益摇着折扇,坐在了陆行舟的对面,盯着陆行舟,沉吟了稍许,好奇道,

    “本公子有一事不明。”

    “以陆公公这一身才学本事,封侯拜相,不在话下。”

    “为何……要做……”

    冯谦益用折扇指了指陆行舟。

    意思没有明说。

    但却很明显。

    “你是个读书人,聪明绝顶,本事也不赖,封侯拜相都不成问题,怎么做了个太监呢?”

    陆行舟没有抬头。

    依旧在按捏自己的手指。

    稍许,他笑道,

    “如果每个人都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做最适合自己的事情,那这世间,哪还有如此多的不平和怨念?”

    “你身在江湖,应该也懂这个道理的。”

    “人生最大的身不由己,就是身不由己!”

    许久未像以前那般读书。

    许久未像以前那般写字。

    陆行舟几乎快要忘记了,以前的那个陆行舟。

    方才一刹那。

    他眼前出现了无数的过往。

    有种怀念。

    也有种无可奈何的多愁善感。

    呼!

    陆行舟说完,轻轻的出了一口气。

    好像是,将心头那般压抑,一点一点的吐了出来。

    “人生最大的身不由己,就是身不由己!”

    冯谦益先是愣了稍许,然后也是似有所感,忍不住大笑起来,

    “确实如此。”

    “陆公公,当为本公子人生知己。”

    说到这里,她将折扇点在了这笔墨纸砚的边缘,问道,

    “可否痛饮?”

    “可。”

    陆行舟点了点头。

    哗啦!

    冯谦益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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