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的郁文彦,是我亲弟弟,同父同母,不敢相信吧?可惜啊,同人不同命。他生活在蜜罐里,而我却只能隐姓埋名,改头换面,在晋国假扮太监。”

    啧啧,莫予书低头,淡淡的扫了下杨齐宁的下盘。

    太监,假的。

    那天天隔着屏风给陈青罗那个女人和她那两个面首守壁脚,是咋忍受的?

    “这些本王都知道,你说点儿本王不知道的。”莫予书像个么的感情的催更机器,对于已知的剧情完全没有兴趣。

    杨齐宁被从回忆中拉了出来,噎的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要不,你说说你在后宫这段时间,都做了多少对不起晋国的事儿,传递了多少消息,或者说,你手下还有多少细作。”

    杨齐宁没敢说。

    他在后宫,传递的消息没多少,但是都挺重要。

    而且,其中最大的一件,撺掇陈青罗那个疯女人,导致的结果就是,莫予棋战死,莫予棋的夫人难产。

    而团团和圆圆还有满满在皇宫时候被下的毒药,也是他们楚国皇室独有的秘方。

    莫予书看着杨齐宁:“那看老杨大人没有什么诚意,要不,我替你说?”

    杨齐宁有些怕了,眼前这个男人,莫予书,晋国的摄政王,在人人都以为他只是个纨绔的时候,在安邑杀进杀出,夺回失地,迅速稳定边界。

    又在先帝驾崩的时候,迅速平衡朝堂,让如今的晋国盛世清明,那他掌握的,可能更多。

    “我愿意将手里所有的细作名单交出来,也愿意为做过的事情赎罪,希望殿下饶我一命,还有,我想回楚国,我想要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你自己的东西?”莫予书反问了一句,语气若有所思。

    “你嗓子是什么时候受伤的,还有你后背的烧伤,也是那个时候么?”

    杨齐宁不敢隐瞒:“是我八岁的那年,原本,我是郁家被寄予厚望的长孙,那时候,我也是文武双全,是多少同龄人的榜样,可是院子一场大火,我被困在火场,受了伤,毁了容,从此被家族放弃,送到了晋国,成了一枚棋子。”

    杨齐宁苦笑:“细作首领,最高阶的棋子,难道就不是棋子了?难道我不该一身文武,在楚国的朝堂,光明正大的施展抱负么?我只是伤了嗓子,我只是烧伤了身体,可是我脸还是正常的,我不服!”

    “尤其是,郁文彦那个蠢东西,说蠢都是抬举他,让我一辈子奉这么个人当家主,以他马首是瞻,我更不服气!”

    “殿下,楚国的一切我都能交出来,还有药方,还有那个我亲手算计进来的郁文彦,只要我能付出的,都可以,我要回楚国,我要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求殿下相助!”

    莫予书手里一直转着茶杯,看着说的激动,跪在他眼前的杨齐宁,半晌才似笑非笑:“属于你的东西,可能比你自己想象的还要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