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真是忘了山上尊兄敬长的规矩。”

    桓成子岔开两条腿,把道袍的前襟塞进自己的牛皮裤腰带中。

    “你个老不死得老王八,这么多年没见,你竟然还在喘气儿呢!呵,就你这个王八,还算什么大师兄!你就是个臭王八,死王八,烂王八……”

    老王八,当真没想到,我爷想当年还有这番外号。

    我爷已经背这桓成子,气得直跳脚。

    “我是老王八,你就是臭屁鬼!不知道是谁想当年一顿偷吃六斤烤地瓜,师傅问你,你还不承认。

    结果等到晚上闭关调息的时候可就露了馅。你把臭屁放得跟连环炸弹似的,差不点儿,把咱们道观的屋檐都给掀翻喽!

    你个死臭屁鬼,道貌岸然的死洋鬼子……”

    “老王八,呸,就你好!”

    那桓成子从上到下,打量了我爷爷一番。然后咧着嘴巴,不怀好意的哈哈大笑。

    “老王八,你个臭乡巴佬,多少年过去,你混得还是这么惨!

    怎么?今天来我道观要饭的?得,等一会儿我们道馆开完晚饭,我就把大家省下来的泔水给你吃!

    你个死乡巴佬,死穷鬼!下三滥的臭棺材匠”

    爷爷扯着自己破布烂衫的衣角,急忙辩白。

    “老子本来是穿苏绣大敞来的!老子家里有钱着呢!不信,你看……”

    爷爷一边说着,一边急不可耐的在自己身上摸证据。

    万万没想到,最后还真让他给摸着了!

    我和爷爷临出门时,他在自己的胸膛上挂了一块纯金怀表。那是我们家里最打眼儿,最能衬人的名贵物件儿。

    好在这怀表在昨天晚上对付刘忠和红衣女鬼时,倒没有出现任何的意外。

    我爷爷兴致勃勃的手握怀表,在那桓成子的眼前左晃右晃,一顿显摆。

    “切,你打眼瞧一瞧!你这辈子见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西洋怀表……金的!意啥力那个国家制造的,漂洋过海的洋玩意……”

    桓成子说:“说你乡巴佬,你还就是乡巴佬!不就是一块破怀表嘛!

    你瞧瞧我这一身的装扮!”

    桓成子撩开自己的道袍,指着自己细细的腰杆上,明晃晃的三指宽的纯牛皮黑腰带。

    “老王八,你看着没?德的!280元。纯名牌儿,世界一流尖儿货。”

    他又晃了晃自己的长脚,脚上蹬着的也是纯黑色小羊皮鞋。

    “老美的,GreehMsfeby。这牌子你听说过吗?跟西洋皇室同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