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仔细瞧瞧这根儿针,这不就是昨天我爷给刘忠缝尸用的那根针吗!

    我记得可清楚,当时昨天晚上,这根针上的棉线,还是我亲自给穿过去的呢。

    赶情我爷这个马大哈,缝完尸体之后,愣是顺手把缝尸的大针扎人尸体大腿上喽!

    “现在针是有了,那棉线呢!”

    刘忠尸体缝合处的棉线,针脚都是又大又紧。即便全部拆下来,加在一起都不一定够长。想要把他身上连接处,全部重新缝合平整,至少还得需要三米长的棉线。

    刘忠又指了指自己身下躺着的锦黄色的棉褥子。

    我用手摸了摸这褥子,才发现,我爷给刘忠尸体下面垫着的棉褥子都是残次品。褥子上面的绣花都开线了!

    看来刘忠的意思,是想让我拆了褥子上的绣花,用来缝补他的身体。

    “那还有剪刀?”我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用牙!”

    “奥!”

    我听话的点点头,然后先把刘忠尸体上,棉线缝合的最不平整的地方,用牙齿把棉线咬断。

    然后便开始拆褥子,穿针引线,重新缝尸。

    一针一线密密缝,一牵一拉力道轻。

    这事儿当真都怪我爷!他老眼昏花的,一心着急赚钱,答应帮人家刘诚的大哥缝尸,工作时却又心不在焉瞎糊弄。

    到最后,还得让人家死去的鬼魂把我抓进棺材里,重新返上二遍工。

    说实话,这返工的活儿可真不轻。

    我看刘忠那一身不堪入目的针线活,估计重新缝制的地方至少要有十几处。

    我就一边盘着腿,坐在刘忠的尸体旁边,手上干着活,嘴里还不忘瞎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