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初进入谷道的临时城寨处,却没遇到预期的阻拦,反而撞见亲自带队前来接应的副监于琮等人。

    “监正!你们这是出什么状况么?”于琮见到了血染袍甲、伤残疲敝的一行人等之后,也不由一惊;

    “难道、难道,当初奉命南下的儿郎,就剩下眼前这些了么?”

    “当然不止这些!还有一些在后头押解证物和俘获。”江畋不动声色的仔细打量了一番,他的语气生态不似作伪,这才沉声回答道:“在谷内我们遭到了兽鬼的埋伏,但也因此发现了重要据点。”

    “现在我只想追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刻意将我辈的行踪,预先泄露给了那些兽鬼。”江畋又语气不善的恨恨道:“对了,我之前还抓到队中有人在一路暗留记号,只可惜彼辈都死在兽口。”

    “监正,这件事情怕是急不得了,您有所不知啊!”听到这里于琮再度脸色一变,却郑重其事的拉着江畋走到一边,用急促的声音交代道:“自从你们南下之后,京畿内突然出了天大的事变了。”

    “……有不明人等的在秋狩大营里,以非常手段袭击了监国殿下的本帐,当场造成臣属、护卫、亲随人等死伤无算,就连殿下都不见踪迹。如今南北衙的禁军和诸卫,都被发动起来大索地方……”

    “竟然还有这种骇人听闻之事,真是太过丧心病狂了!”江畋也闻言当场大惊和愤慨道:但是心中却在微微的冷笑,因为就连试图从废庄密道里逃走那位殿下,也是自己亲手挖坑送他一程的。

    “既然如此,我辈又怎可置身事外,来人,立刻将其他伤员先行送回去救治。”江畋随即又义愤填膺对着于琮道:“礼用,我马上随你赶往事发现场,也好聊尽心意一二?如何……”

    “这……”然而,一贯文质儒雅得体的于琮,却是突然面露难色道:“不瞒监正,政事堂与枢密院已经连夜颁下了牓子;除了禁军诸卫之外,凡相关署衙有司各安其位,非召命而不得擅动……”

    “岂有此理,既然是涉及到非常手段,难道我暗行部也要被摒弃在外么?”江畋却是愈发愤慨起来:“更何况秋狩大营出事,其间同样也有我的关系人等,身处其间难免受害,又怎能不管不问。”

    “千万不要冲动啊,监正,”于琮反过来连忙劝说道:“此事实在是兹事体大、牵涉甚广,监正又身系我西京分院的存续关要;若是因此有所差池,岂不是有悖当初设立西京里行分院的初衷了?”因此在他的连番劝说不已,又担保一定会通过各自的关系,打听秋狩大营现场的情况下;江畋总算暂时放弃了前往现场,亲自勘察的打算。

    然而当于琮离开之后,江畋表情就慢慢变成了某种冷笑。

    “看来,这位于监副带人前来守候与此,并非偶然啊!”与此同时,令狐小慕也从阴影处走出来,而亲昵的依偎在他身边低声说道:“怕不是在他的身后,也藏了不少秘密和内情啊!”

    “能够被安插到监司里的大多数人;谁又没有一点自己的秘密呢?”然而江畋却是对着她微微一笑:“我也没有打算追根问底,只要能够确保他,不至于对我构成妨碍,或是给我使绊子就好了。”随后,江畋吹了一声口哨;就见黑暗中的寨墙下,纵身飞窜进来一道箭式的影子;却是一只满身伤痕累累的灰皮疏毛老狗。

    然后,又亲昵而讨好的吐着舌头,摇头摆尾绕着江畋的脚边的打转不休。

    “这就是我养的狗子,别看它长的寒碜,却是有着世人难及的天赋异禀。今后它就跟着你,充当近身的防护和警戒好了。”江畋又对着令狐小慕道:“这样,就算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能自保一时。”

    “……”然而,令狐小慕闻言不由一愣,随即又嗤声笑了起来:“好歹妾身也武德司的出身,也修习过多种技击防身手段;难道妾身在您的心中,居然如此孱弱不堪,就连一条瘦狗都打不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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