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竹,看似凶险实则游刃有余,可是接下来你就会知道自己惹下怎样的麻烦。”

    裴越略显讶异地看着她,缓缓道:“徐姑娘这是在关心我?”

    徐初容脸上并无羞涩之意,反而白了他一眼,气恼地说道:“我为何要关心你?我只是在替公主姐姐担心!”

    裴越愈发不解地问道:“这与清河公主有何关系?”

    徐初容轻哼一声道:“你杀了方云虎,平江数十万人怎会放过你?不说那位心思深沉似海的镇国公,光是方家其余四子就不会善罢甘休。陷阵营五千大戟士暂且不提,你到底知不知道平江有多少人在军中为将?”

    裴越不以为然地轻笑道:“按照徐姑娘的意思,贵国陛下似乎管不了方谢晓。”

    徐初容着急地说道:“你不要胡搅蛮缠!方家当然不敢明着动手,更不可能在建安城内杀你,可是从建安城到天沧江这数百里路途,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一场厮杀。万一到时候局面混乱,伤到公主姐姐又如何?”

    “哦。”

    裴越淡然地应了一声,颔首道:“你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不过基本都是废话。”

    徐初容瞪大双眼,满面不敢置信的神情。

    从小到大,没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

    裴越冷笑道:“徐姑娘,方云虎在我朝境内就想杀我,如今更是孤注一掷,调集数百精锐强行刺杀,所以他死有余辜。”

    徐初容欲言又止。

    裴越盯着她的双眼说道:“我很想给你提一个建议。”

    徐初容闷闷地道:“何事?”

    裴越语重心长地说道:“无论你是在担心清河公主的安危,还是顺势替我考虑,我都劝你不要插手这些事情。徐姑娘,你年纪还小,人也聪明,更适合舞文弄墨吟诗作赋,这些才是你该做的事情。”

    徐初容当即反驳道:“此事明明是你处置不当——”

    裴越直接打断她道:“就拿方云虎来说,你以为我饶他一命就能解决问题?恰恰相反,这种人只会愈发觉得耻辱,接下来就会变本加厉地对付我。与其每天提心吊胆地戒备,我为何不能先下手为强?总而言之,无论方云虎是死是活,他和平江方家不会放过我。”

    这一刻他眼神锋利如刀,杀气盈盈地说道:“有人贼心不死,我就会用他的脑袋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