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指挥一卫骑兵?至于他究竟是不是故意隐瞒消息,太史台阁一查便知!”

    图穷匕见。

    稍稍有些奇怪的是,他言语中将所有武勋都包括进去,武勋班列中竟然没有人站出来反驳他的看法。

    开平帝扫视一眼左边的武勋们,目光里逐渐泛起失望的情绪。

    就在他要爆发之时,王平章轻咳两声,出班启奏道:“陛下,刘尚书因为西境战事不利一时激愤,老臣以为情有可原。眼下当务之急,不是根据路军机请罪折子里的只言片语就去大索天下,当以西境安危为先。”

    一直沉默不语的洛庭开口道:“陛下,臣认为魏国公言之有理。”

    开平帝的目光又转向老态龙钟的莫蒿礼。

    这位四朝元老颔首道:“京军退守古平大营,虎城依然在大梁手中,南线也还有几座军寨尚未陷落,眼下局势还没到糜烂的地步。此时的确应该调遣援兵赶赴西境,至少不能让西吴骑兵进入灵州境内,否则必然会生灵涂炭。”

    除了远在西境的路敏之外,两府三位重臣的意见出奇一致,其他人便没有反对的机会。

    刘大夏心中不知是失落还是轻松,若非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把柄落在鲁王手中,他又怎会一反常态要置一个年轻人于死地?

    也罢,既然这些大人物愿意保他,自己也免做小人。

    只是一想到昨夜鲁王府长史的可憎面目,他就忍不住想亲手毙了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武勋班列之中,京军南营主帅李柄中垂首望地,双手拢在袖中,默默地攥紧成拳。

    这两日朝堂上的风波,有一部分是因他而起,若非他授命那些提携过的下属搅起风浪,矛头未必会对准裴越。

    只可惜被王平章一言破坏大局。

    其实他早已不在意当初与裴越之间的那些波折恩怨,哪怕谷梁曾经马踏丰城侯府门,他也不愿再生事端,然而半个多月前接到一封来自西境的密信,却让他恨不能手刃裴越。

    他最疼爱的长孙被裴越一刀砍死,还诬陷他是马匪首领!

    眼见这件事就要被几位大人物轻描淡写地带过去,李柄中深吸一口气,走出班列面朝开平帝躬身,双手于身前交错行礼,沉声道:“陛下,臣有事启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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