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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婆们脸上露出笑容，前头站着的岁数大，越往后越年轻，但最年轻的也有三十多岁。宫千钰接着说道：「要十到四十的女子，手脚麻利，为人忠诚。」
几个牙婆立即欣喜的齐声说道：「请三位到后堂来选人。」
水灵偷偷的问：「怎么这么多牙婆啊。」
宫千钰说道：「12岁以下、13到16、17到25、26到35、36以上的年龄段分开管理。」
「哦哦，还有这么多讲究啊。」水灵有些感慨。
跟着牙婆们到了后院，牙婆有条不紊的把自己手里符合条件的人带来。
水灵看了一圈，有点不满意，古代的女子在约束下特别的不自信，一个个头都不敢抬，大气儿也不敢出。
苏勤也皱眉，这畏畏缩缩的样子可怎么办？自己是要接待人的。
水灵问：「有大户人家呆过的吗？这一个个连普通人都怕，还怎么帮我们做生意？」
「太太和小姐是想要买人来做跑堂？」年纪大的牙婆问。
水灵点头，「是的。」
年纪大的牙婆说道：「小姐叫我一声李婆吧，我有个建议，就是不知道小姐肯不肯用这样的人。」
水灵心里一紧，不会是青楼的吧？那可不行的，贵妇人们会忌讳。
李婆接着说道：「我们这里有个乐坊不干了，里面弹琴奏曲的姑娘都被卖到我们牙行了，虽然她们是做露脸营生的，但我能保证一个个都是黄花闺女，没做过龌龊勾当。」
苏勤将水灵扯到身后，就怕自己闺女嘴巴大说出什么吓人的话来影响名声。
她笑道：「这么说乐坊的人不管是干杂活的还是小丫头都在了？」
「在的，就连红牌都在，有很多人要买她当妾，她这孩子性子硬直接就把脸划破了，我见她可怜就让她在这牙行里做事。」李婆叹口气。
水灵，「……」好像跟书上写的牙行不一样，她们对这些人富有同情心呢。
苏勤来了兴趣，「先把乐坊的人带来，男女都要。」
「好。」李婆挥挥手，其余的婆子带人离开，但没有一个人露出失望或者不满。
等了一会儿屋子里聚集了三十多人，男的有六个，都是干粗活的。
婆子八个，看起来很精明，身上的气度大方优雅，应该是师父类的。
姑娘二十个，为首的女子身材高挑，容貌清雅如同一朵白梅，就是右边脸颊有很大的一条暗红色的疤痕，看着很恐怖。
虽然如此，她依旧挺胸抬头，眼神清正，丝毫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苏勤非常满意，说道：「这些人我都要了。」
李婆眼神闪了闪，试探的问：「不知道太太作甚生意？如果是做皮肉生意的，我这些姑娘可不卖。」
苏勤失笑，「我这个生意都是接待贵人的。」
李婆脸上的笑容淡了，「贵不贵人还不都是人，姑娘们已经很不容易了，您若是想要那样的女子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苏勤忍不住问：「你这婆子，有生意都不做，东家知道了还不罚你？」
谁知那婆子眼睛一瞪，「我就是东家，我说不卖就不卖。」
苏勤点头，「原来是东家啊，难怪底气这么足，我家做胭脂水粉的，接待的人都是贵妇贵女。」
婆子眉头皱起，「我怎么没听说有这样的铺子？」牙行的消息是最灵通的。
苏勤说道：「皇上赏赐的院子，太大了我就自己改成铺子，不过我对面的房子似乎都空着，你帮我留意一下，如果卖就赶紧通知我，我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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