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去,衣服已经焕然一新,就是各处硬邦邦的绷带告诉她,自己这是被救了。

    那场战还刻在脑子里,照理说醒来的第一时间应该冲出去找人问战况,但看到如此平静的环境,她心也平静下来。她明白,就算着急也无事于补了。

    支着身子坐起来,感到很疲惫,穿上鞋下床打开房门望去,这是一个府邸的院落,不是客栈。

    “你终于醒了?”突然有人说话。

    她看去,就见司竹端着一碗汤前来,老远就闻到苦苦的中药味,突然感觉胸口发疼了。

    “你伤的很重不要乱跑,小心刚好点又裂开,进去喝药。”他走进房中将药放置在桌上。

    凤凌跟着进去,坐在凳子上,张口想问战况,被他打断:“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先喝药,凉了就减效果了,你喝着我慢慢告诉你。”

    她只好端起药碗,一股呛人的味道扑鼻而来,这中药好是好,就是太难喝了。她皱起眉一鼓作气干到碗底。

    司竹见她吃药的表情不禁弯唇浅笑,只是嘴上不留情埋汰:“现在知道痛苦了,昨天怎么想都不想就冲上去,单枪匹马的,也不看看人家东旭有多少人?”

    “昨天?”凤凌一愣。

    他点头,说:“不然你以为过了多久,一年?到时候你身体都烂了。”

    还以为至少有一周了,原来就是昨天的事。凤凌问他:“昨天我昏迷后发生什么事了?黎城守住了吗?陈校尉和唐诗她们有没有事?”

    醒来到现在也没见到其他人,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心里慌慌的。

    司竹安抚说:“别着急,是好的结果。我一个一个与你说。”

    凤凌闻言才落压着心头的下半块石头。

    “精锐营的人和黎城守军出城参战后,由校尉指挥下以八千多人灭了东旭军半数,战况很好,但因为人数压制,尽管除了许多,还是有将近五万多东旭军进攻。这时候朵涂尔指挥进行反击,凤阳军就开始不敌,牺牲了近一半数。”

    她呼吸发紧,眼睛涩涩的眨了几下,静静停着下文。

    “就在关键的时候,苍州和江州等几个邻辖区的援军及时赶到,猛增五万多精兵成功逼退东旭军。而又因我们烧了东旭大部分粮草棉衣,东旭损失惨重需要修整,短时间无法再继续进攻。”司竹缓缓道来。

    凤凌听完立即问:“旁边几个州怎么会突然前来支援?”

    他摇摇头:“这个我不清楚,据说是接到了旨意。”

    圣旨?谁送过去的,这么及时。原来的消息被拦截,从发现情况到返回消息再重新发出,这一来一回时间可不少。

    除非有能代表圣意的人或东西在这里,去调动了兵权。

    “除了几个州的将领官员,还有谁来了?”她问。

    司竹想了想回答:“俞卒之和齐心麟。”

    难怪……

    这下她明白了大概,兵部尚书俞卒之有任免调令军中将领的职权,她来就有正当理由借兵都会给面子。而齐心麟为督察御史,直接由男皇管辖,相当于是男皇的四肢耳目,他的意思就是男皇的意思。

    了解后凤凌猛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事:“对了,你还没说陈校尉和唐诗木铭然她们的情况,有没有受伤?”

    “放心没有死,都好好的,就是挂了彩和你一样,能下床的去军营了,不能下床的还等着我送药过去呢。”他说完便起身收拾药碗要走,“我要去给下一个病人送药了,你躺回去不要乱动,伤口裂了又要我重新包扎,麻烦死。”

    凤凌朝他笑了笑:“辛苦你了。”

    “谁叫我医术高超呢?”司竹摆摆手走远了。

    他走后凤凌并没有听话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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