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之时,他没少派人去打探许宗甲的过往经历,的确打听到了许宗甲经常到私塾外偷听,这一点私塾的先生心知肚明,但是看在许宗甲如此好学的份上,只是装作不知,成全了许宗甲,也打听到了许宗甲经常在各大书铺白嫖知识,只是老板看在许宗甲年幼的份上,而且长得脱俗,才容忍他如此作为。

    “还有那南宫仆射,我让密探打探了近一个月了,居然没有挖出此人的根底,看来应该是北莽之人,不是离阳境内的,只是不知他如今有着几品实力?”

    徐骁从不做赔本的买卖,也绝不相信一个陌生人,所以小心是难免的,这一点许宗甲心知肚明,也知晓徐骁曾经调查过他的底细。

    “义山可能评价一下二人?”

    那枯瘦男人好似地狱的恶鬼现世,开了金口,声音极为嘶哑,应该是终日一人独处,很少和人交流所致。

    “南宫仆射如今是从一品境界,如果能在阁内修行十年,可此下众生,此上无人。”

    大柱国徐骁咂咂嘴巴,有些高兴。

    “那岂不是赚大了!”

    怪人李义山拽起手中的红绳,将葫芦递到了嘴边,倒了倒,没有一滴酒水落下,顿感索然无味,停下了手中的笔,眼神有些麻木呆滞,瞳孔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不知在看些什么。

    “那许宗甲呢?”

    南宫仆射虽好,但是尚需要十年的时间,而他徐骁怕是等不得了,只能留给徐凤年慢慢培养了,所以他更看重此时已经是儒圣境界许宗甲,好奇的看向了李义山。

    李义山麻木呆滞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第一次抬头看向徐骁,眼中有着异彩。

    “不得不说你徐家真的是走了大运!”

    “怎么说?”

    “许宗甲我不敢评!”

    “为何?”

    徐骁探着上半身,倾向了李义山,追问道。

    “鸟,吾知其能飞;兽,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为罔,游者可以为纶,飞者可以为矢曾。至于龙,吾不能知其乘风云而上天。吾今日见他,其犹龙邪!”

    李义山情绪有些激动,脸上都有了些血色,站起身来,不断的在徐骁面前走来走去,难以平复心情。

    “谬赞了!”

    一道晴朗的声音在八楼响起,突兀的出现在了徐骁和李义山的耳边。

    李义山本来不断踱步的身形顿时止住,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就连徐骁的身子也倾斜着一动不动,好笑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