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将手中的儒圣刻刀随手一抛,化为了一道流光,直奔皇宫方向而去,落入了等待此处的赵守手中,他身影一闪,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尘埃落定,老子不干了!”

    许子圣的声音从儒圣刻刀之中传出,回荡在了永兴帝和文武百官的耳边,让他们心中都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几分释然之色。

    显然,许子圣弑君的行为给他们造成了莫大的压力,无比忌惮这位儒家亚圣,如今他主动退出朝堂,对众人来说是个大喜事,毕竟谁都不愿和这位大神共处殿堂,时刻担心会惹怒这位蛮不讲理的存在。

    永兴帝站在城头之上,目光怔怔的注视着赵守手中的儒圣刻刀,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父皇死了,许子圣也辞官了,实在是太好了!”

    永兴帝双拳紧握,手背之上浮现青筋,难以掩饰自己心中的激动和火热,今日的事情对他而言,实在是太过梦幻了,不论是元景帝的驾崩,还是许子圣的辞官,对他而言都是大喜事,掣肘他的桎梏全都消失了,日后大奉就是唯我独尊了。

    首辅王文贞同样痴痴的看着儒圣刻刀,这位老人脸色和眼神都无比复杂,快意、悲伤、感慨、心酸,他愣愣的出神,很久都没有动弹一下,大概在缅怀自己那段随着皇帝殒落,而一起终结的仕途吧。

    群臣神色复杂,一时间无能说话,沉浸在皇帝驾崩这一震撼的消息之中。

    许子圣,弑君了!大奉开国六百载,除了武宗皇帝当年清君侧,连同昏君一起清了,大奉的皇帝从未被人诛杀过。

    元景,或者贞德,是大奉历史上第一位被斩杀的大奉皇帝,今日的事情,必将会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哪怕过去千百年,后人评说这段历史时,想必也会津津有味。

    从元景十六年说起,一直到元景三十七年,其中必然会夹杂着魏渊的捐躯,八万将士的覆灭,大奉史上这位沉迷修道的皇帝,最后被儒家亚圣许子圣,斩于京城之外。

    诸公感慨万千之际,忽听一阵哀哭声,循声看去,只见御史张行英,扶着墙头,哭的老泪纵横。

    魏党成员,一个个双眼含泪,或低头擦拭,或昂着头,不让眼泪流下来。

    片刻后,包括失态痛哭的张行英在内,这些手握大权的魏党成员,当着各党派的面,做了一个胆大包天的动作,他们整理衣冠,朝东北作揖,而后转身,朝永安侯府的方向作揖,许久不起。

    观星楼,八卦台,白衣白发的监正站在边缘,眺望虚空,看着那道充塞天地的浩然正气,面色复杂,叹了一声。

    “隐藏得真深!好一个天不生我许子圣,大奉万古如长夜!”

    “文武双修,皆是一品,难怪你迟迟不愿踏入超品儒圣之境,原来是想要文武一同突破,成为古往今来第一位双体系超品,好大的野心,好恐怖的资质!”

    “贞德自以为气运加身,我不会动他,也不能动他。确实如此,对术士来说,弑君是自毁根基,品级越高,反噬越大,昏君也好,暴君也罢,只要一日还坐在龙椅上,便一日是一国之君。对其他高品级修行者来说,人间帝王气运加身,弑君因果缠身,不是逼不得已,没人愿意跟他较劲。”

    “贞德信心十足,自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他却没有想到,会遇到许子圣这么一个不合理的存在,死得不冤!”

    时间总是不经意的流逝,自许子圣斩杀了贞德帝后,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魏渊残部也再次回到了这座京都城内,他们已经得知了许子圣一怒斩君王的壮举,心中无比感恩。

    许七安看着眼前的这座雄城,眼眸里闪过一丝震撼,许爸爸真是威武,居然将皇帝老儿都杀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不知道我的裱裱是否会伤心,毕竟她的老子死了,我是不是该抓住机会,多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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