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看向了没有说话的魏渊,询问道。

    “魏爱卿,你是当世的兵法大家,应该明白战事紧急的道理,你如何看此事?”

    儒雅清俊的魏渊踏出一步,躬身行礼,朗声道。

    “无战时,军户耕种军田可自给自足。一旦战事开启,需朝廷调配粮草、军需,此乃至理。”

    许子圣眯了眯眼,目光深沉的看着魏渊。

    旁边褚相龙闻言,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不屑的瞥了一眼许子圣,在战事方面,这群只会动嘴皮子的读书人,说一百句,也不如魏渊说一句,讨要到粮草和军饷,他此行回京的任务就完成了一半。

    许子圣看着还敢挑衅自己的褚相龙,神色微冷,再次抬手,吓得对方连忙后退了两步,显然是对刚刚的挨打产生了心理阴影。

    许子圣这才露出了轻蔑的笑容,不屑的对褚相龙啐了一口,轻声骂了一句。

    “蝼蚁败犬,也敢对我挑衅!”

    褚相龙怒发冲冠,脸色涨红,心中又怒又畏,他知道自己不是许子圣的对手,只能无能狂怒。

    就在此时,魏渊话锋一转,脸色沉重,目光看了一眼元景帝,说道。

    “不过,在此之前,微臣有件事要启奏陛下。”

    众人循声看了过来,魏渊表情不变,对诸公的视线不加理会。

    元景帝眼眸微动,面色沉静,缓缓说道。

    “说!”

    “臣手底下的铜锣,在京城郊外发现一伙江湖人士死斗,便上前喝止,谁知道人多一方非但没有罢手,反而将围杀之人斩首,逃之夭夭。”

    魏渊所言掷地有声,仿佛事情真相就是他口中所言。

    “死者临终前,高呼一声北方有变。”

    听到魏渊的话,在场诸公,包括元景帝,脸色一变。褚相龙猛的扭过头来,盯着魏渊,旋即又收回视线,对于这位当世第一武将,他不敢冒犯,梗着脖子辩驳道。

    “北方自然有变,蛮族四处劫掠,挑起战端……”

    魏渊脸色平静,目光温和,沉声道。

    “所以蛮族在北方血屠三千里,褚将军一句烧杀劫掠,便可搪塞过去?”

    这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大惊失色,元景帝更是从椅子上起身,直勾勾的凝视着堂下的魏渊,沉声问道。

    “魏渊,你把话说清楚,何为血屠三千里?!”

    褚相龙见状大击,连忙躬身抱拳,辩解道。

    “陛下,绝对没有的事!”

    “你闭嘴!”

    元景帝抬手打断,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转而望向魏渊,再次问道。

    “你有何凭证?”

    魏渊伸手往怀里,摸出一个香囊,解开红绳,一道青烟袅袅娜娜的浮出,在半空扭曲变化成一个面目模糊,目光呆滞的汉子。

    “血屠三千里,血屠三千里,请朝廷派兵讨伐!”

    这个魂魄似乎神志不清,有所残缺,嘴里来来回回只有这么一句话。

    “此人的尸体微臣已经带来,就在宫门外,陛下可以派人验尸,此人为北地人士!”

    御书房内,一片寂静,元景帝缓缓起身,脸色阴沉似水,冷冷的说道。

    “验尸!”

    老太监低着头,脚步匆匆的回去传令,像是在逃跑,大气都不敢出。

    元景帝高居龙椅,神色阴沉,一句话都不说。下方诸公无声交流眼神,褚相龙也脸色铁青,用余光瞪着魏渊。煎熬的等待了一刻钟,老太监返回,在元景帝耳边低语。

    元景帝沉默许久,面色深沉无比,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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