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圣微微摇头,最后这句话,他不会说出口的,毕竟他也是吃饭的,如今还在大奉朝堂上混饭吃,自然要有所收敛,感叹道。

    “朝堂如战场,党争一时爽,全家火葬场。”

    许子圣熟读史书,见惯了王朝兴衰,深知历史发展,明明说的话极为粗鄙,但是却让人感受到了一种岁月亘古,千年变迁的气息,众人顿时一片沉默,久久不语。

    “当然如果你修为足够高,不论是成为超品儒圣,还是超品武神,都可以和皇权平起平坐,甚至改朝换代,都不在话下,还不随便你想干嘛就干嘛!”

    许子圣在心中喃喃道,他胆大包天,从未将皇权放在眼中,虽然不会造反作乱,但也休想让他臣服皇权之下,任由皇帝掌控自己生死。

    其实不需要成为超品儒圣,许子圣只要跨入二品大儒之境,就有影响王朝气运的能力,即使是皇帝也要对其敬上三分,不敢拿架子,这种事情是有前例可循的。

    云鹿书院就有一处悟道之地,在瀑布旁边,立着一块石碑,记载了一位儒道先贤的事迹。此人名叫钱钟,生于六百年前,活跃于大奉朝开国之初。

    彼时,前朝君王昏聩,官吏贪污腐败,豪阀鱼肉百姓,中原各地狼烟四起,叛军割据。当时的朝廷大周与各地叛军进行着长达十几年的拉锯战,生活在底层的百姓困苦不堪。

    二品大儒境的钱钟,在外游历三年,亲眼见证了民不聊生的景象,他满腔愤怒的携民怨至大周京城,以血肉之躯撞散了大周为数不多的国运,而后大奉立国,平定战乱,四海安康。

    二品大儒可在一定程度上拨弄气运,可聚拢,也可摧毁,虽然操作上没有术士精妙,但却具备了影响一个王朝兴衰的能力,当然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你说的没错,党争一时爽,全家火葬场!”

    赵守神色唏嘘,似乎很是感慨,目光看向了程氏亚圣所立的石碑。

    “云鹿书院掌握着儒道修行之法,自从那次国本之争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二品大儒之境了,儒道也是自此渐渐衰落了下来!”

    云鹿书院在官场的前途被掐断,但仍旧是掌握着儒家修行体系的圣地。断绝的只是仕途而已。

    为何一直说云鹿书院开始变得衰弱,为何两百年来,儒家最高只有三品。

    那是因为三品之后,儒家体系必须入仕为官,其中涉及到儒家气运之类的东西。只有借助朝廷气运,三品立命之境的读书人才能踏入二品大儒之境,甚至更进一步,成为一品亚圣,可以唤醒圣人之器,能凭借自身的学术思想形成规则封印镇压地方气运。

    云鹿书院势微,不仅是因为国本之争失败,也有程氏亚镇压封印了云鹿书院气运的缘故,封印就是那座石碑。

    “许子圣,你可知这块碑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立在这里。”

    赵守院长看向了许子圣,脸上神色复杂无比,透着唏嘘和颓然。

    许子圣神色平静无比,目光温润如玉,凝视着碑中文字,似乎是看出了什么,朗声道。

    “这是儒家正统之争的后续,或者说,是一部分。”

    赵守闻言一惊,颔首点头,对许子圣的境界多了几分认知,居然可以从中看出隐秘,绝对不止是五品德行之境。

    “你说的没错,这块石碑就是儒家正统之争的后续,是云鹿书院的封印!”

    “当年,那位程亚圣惊才绝艳,他建立国子监后,知道想要超越云鹿书院,就必须有一套自己的教育体系。否则,国子监的学生,依旧是云鹿书院的学生。”

    “于是他潜心研究圣人经典,重新为之集注,并融入自己的思想。历时十三年,终于创建了一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教育体系。”

    “存天理灭人欲的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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