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不是如的棋子,而是棋路,无论看着多远的两道线,总有交会之时。”

    陈皮皮胖乎乎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声音带着几分悲哀的说道。

    “我倒宁肯是棋子,黑白总不会相触。”

    “说起来也真是很巧,昨天我刚遇着一个来自寺里的僧人。”

    陈皮皮为之一愣,抬头看了一眼卫光明,诧异的说道。

    “悬空寺居然还有人在长安?”

    陈皮皮可是知晓,当年悬空寺首座来到了长安,被赵无昊击退,承诺不再踏足大唐境内,没想到还有僧人敢待在长安城内,难道就不怕书院出手吗?

    “他眼睛瞎了,神智也不太清醒了,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陈皮皮倒吸一口凉气,臃肿的身体猛地蹦了起来,明明双脚离地只有两寸,却发出了极大的声响,足可见这具身躯是何等的重量,让地面都震动了几下。他恼怒地挠着头,盯着老人,声音颤抖,带着愤怒说道。

    “瞧瞧!瞧瞧!寺里的人你说弄瞎便瞎了,我就算是从观里来的又怎样?我命歹遇着你,你还偏要我不要怕,这不是调戏人吗?”

    “那僧人是讲经大士的私生子,你和他可不一样。”

    陈皮皮闻言彻底麻了,他可不也是个私生子吗,而且正是观主的私生子,他相信这老人是故意如此说的,冷汗嗖嗖的往下流淌,只是一会的功夫,他体重都轻了几分,可见有多么的紧张。

    “观主近来可好?”

    陈皮皮摇了摇头,他自从离家出走,来到疏远之后,再也没有回去过,说道。

    “来书院多年,不知他现在如何,大概还是各处云游。”

    老人点点头,他其实比陈皮皮更了解观主的行踪。

    “他一般都习惯在南边海上呆着。”

    这时桑桑抱着那个新瓮走了过来,后院的腊肉还在松枝上挂着,用重柴压了一道火,暂时不用她盯着,所以过来问老师的意见。

    “这个瓮怎么样?”

    卫光明的脸上露出最为灿烂的笑容,光明而又温暖,抬头看了一眼,好奇问道。

    “用来做什么的?”

    “炖鸡汤。”

    桑桑十分简洁的回答道,除了面对少爷,她和谁说话都是如此简洁,也不理会对方是否能够听懂他的话。

    “家里不是有一个旧瓮吗?”

    卫光明疑惑的看向了小侍女,不解的问道。

    桑桑对这位老师多少还算给面子,多说了几句,解释了一下。

    “旧瓮太小,等少爷回来后,担心炖出来的鸡汤不够我们三人喝。”

    就在此时,宁缺的小院再次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身穿书院的儒衫,闲庭信步,背着双手,像是个老学究一般,慢吞吞的走了进来,听到小侍女说炖鸡汤,连忙开口道。

    “多炖些鸡汤,我刚刚起来,还没吃饭呢!”

    来人一点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透着一股懒散劲,走到了陈皮皮的身旁,毫不客气的将他推开,坐在了椅子上,无比嫌弃的说道。

    “你这小胖子,一点眼力劲都没有,也不知道自己让座,还要让我自己动手!”

    陈皮皮从未像现在这般,见到赵无昊比见到亲爹还要高兴,脸上露出最灿烂,最真诚的笑容,比那青楼的姑娘见到金子还要亲切。

    “你怎么来了?”

    “和某人一样,来讨口饭吃!”

    说罢,赵无昊将目光看向了有些黝黑的小侍女,这就是昊天的人间体,是卫光明苦苦追寻的冥王之子,命运真是奇妙,即使是昊天也无法把握命运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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